只要是个人，眼睛没瞎，都能看见他脸上的幽怨与郁闷。
秦河如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可不能怨我，我进去的时候的确没看到他人，谁知道他还没睡着呢。”
这个解释，让许大茂有些不能接受。
他很想说，你昨天为什么不叫小声一点的。
只是一想到秦河如副科长的身份，他只能把一切推在傻柱身上。
狗曰的傻柱，大晚上的不睡觉做啥！
“什么时候去啊。”
许大茂迟迟不说话，秦河如便问道。
“哦哦。”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现在。”
“现在？”
“恩对啊。”许大茂点头，然后恳求道：“秦哥，这事你得站我这边，咱们是兄弟啊。”
以前每次开全院大会，只要是关于他的事，他就讨不了好。
这次如果没人帮忙的话，他同样要被人指责。
所以，他才跑来叫秦河如去参加全院大会的，为的，就是让他帮一帮自己。
“再看吧。”秦河如敷衍道：“先看三位大爷怎么说，而且一些具体的，以及昨夜发生了什么我都还不知道，想帮你也要看情况，你说对吧。”
“秦哥……”许大茂想说些什么的。
“许大茂，你还不快去啊，你一直呆在这里，等下我们就算想帮你也没办法啊。”秦淮茹打断他的话。
“噢噢，是噢。”
许大茂瞬间反应过来。
是啊，他一直待在这里，要是和秦河如走在一起，等下秦河如又帮他说话的话，是个人都知道不对。
“还是秦姐想的周到。”
夸赞了一下秦淮茹后，许大茂急急忙忙走出去。
紧接着他不放心的补充一句。
“秦哥，记得帮我啊，咱们是兄弟。”
“行，你安心的去吧。”
秦河如挥手。
确认他走后，秦淮茹把门关上，哀怨道：“小弟，你什么时候和许大茂是兄弟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额……”秦河如迟疑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还不是那天和他喝了一顿酒后，他就河兄弟，河兄弟的叫，我总不能说我们关系不好吧。”
秦淮茹嗔道：“说关系不好怎么了？你看这大院里，谁家愿意亲近他许大茂的？”
随后，她告诫着：“你可要注意一点这个许大茂，他不是什么好人，尽量别和他走得太近，小心哪天被他坑了。”
“还有，等下伱就什么都别说，三位大爷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我们别瞎掺合进去。”
秦河如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知道了，姐，心里有数呢。”
“你以为我这个中专是白上的？这里面的道道我都懂。”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不放心嘛，你心里有数就好。”
“那我们走吧。”
刚答应下来，秦河如便觉得不妥：“姐你就别去了，在这儿看着他们几個就行。”
想跟出去的秦淮茹停下脚步。
想了想，觉得也是。
这么冷的天，她都觉得冷，何况是三个孩子呢。而且小槐花才几个月大呢，抱出去说不定就受冷了。
想通后，她点头。
“那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
生怕秦河如瞎掺合进去，被许大茂坑，她不忘提醒：“记得少说话，听三位大爷的就行，他许大茂的死活跟我们家可没关系。”
“再说了，这事也大不到哪里去。我看啊，多半和以前一样，赔钱了事。”
秦河如笑道：“知道了，姐。”
然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全院大会，一般都是在中院召开。
至于原因嘛，无外乎是中院人最多，以及辈分最高的一大爷也在中院。
秦河如刚进中院，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中心。
没办法，身份摆在那里呢。
昨天厂里通报的广播，他们可听的真真切切的。
副科级干部！
含金量不必多说。
三位大爷虽然是管事大爷，可他们的身份，是街道办给予的，算不得真正的干部。
秦河如则不同。
他是实打实的干部。
众人一想到自己的大院里住着一位干部，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尽管干部不是他们，可他们依旧高兴。
因为将来要是自己遇到事，还能有一条路子可以走。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出了事都不知道找谁。
“小河，哦不，是秦干部来了啊，快来我这里坐，我这里有多余的位置。”
“我这里也有。”
“秦哥今儿个的气色怎么这么好啊，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秦哥来我这儿坐，我的凳子又大又宽敞。”
众人热情的邀请。
倘若不是昨天秦河如和张菊芳去逛街了，大家早就把他家的门槛塔坏了。
身份带来的影响，已经辐射到了大院所有人身上。
之前，三位大爷碍于年龄问题，称呼秦河如为小河。一些年龄大的，有样学样，跟着叫小河。
而现在，大家却不敢叫他小河了。
年纪大的，叫秦干部，年纪小的，叫秦哥。
“不了，我随便找个位置坐就可以了。”
秦河如腼腆的笑笑，去到娄晓娥那边坐下。
“人模苟样的东西，我呸。真不知道你们讨好他做什么，他就是一个出生。”
人群中，贾张氏骂道。
身边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坐的离她远了一些。
贾张氏见此，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
“呦，离我这个老婆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们吗？还是说你们几个月没洗澡了，怕我闻到你们身上的臭味？”
“离的远一些也好，和你们这种人坐在一起，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该死的许大茂，大冬天的非要惹事，害得我出来受冻，傻柱怎么不把他打死算了……”
另一边。
坐下后，秦河如抿嘴笑道：“晓娥姐。”
“秦干部好。”娄晓娥跟着笑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不在说话。
秦河如的的确确是随便找的位置。
因为不是每一家人都有凳子的，所以这些人会去和那些有空位置的一起坐。
即便如此，依旧有一些人是站着的。
只有三位大爷，以及娄晓娥这里有空位置。
前者，德高望重，大家不敢去。后者，是因为家庭成份不好，加上娄晓娥是个已婚女子，想来也没那个胆子。
他是随便选的，可这一举动放在有心人的眼里，就变了味。
最高兴的，是许大茂。
“哈哈，河兄弟和我媳妇儿坐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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