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下突厥人轰然大笑,哈森心里知道,这只不过是招离伍夫想玩人的伎俩,他哈森不会轻易上当的。自己不能出去,更不能把战马交给他。如果把战马交了出去,那不等于投降了吗?真是把我哈森当成了傻瓜啊!
他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轻易出城出击。再说东门已经交给了马玉飞镇守,至于如何派遣人马出战,那都是马玉飞说了算,自己不可能直接指挥马玉飞的人,他也指挥不动。
“其实,你如果有诚心的话,我倒是乐意把延信力让你带回去交差,这样也不至于吉可王爷让你吃皮鞭时冤枉你了。”哈森笑着说。
说起延信力,招离伍夫心里恨不得立即吃了哈森和李承漠的肉,但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站在城墙上,又悄悄地命令郝里哲说。
“让野荮飞和回格雷进行猛烈攻击,杀进去后我们再算总账。等下趁着城墙上人不注意时,再悄悄地去,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郝里哲也悄悄地说,“知道了。”
马玉飞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他只是觉得有本事你就冲上来,我们真刀真枪地干。老在东门城下耍那个花里胡哨的事,没有意义。
哈森看着他轻轻地笑,心想这个老狐狸,始终不肯多说话,那就让他沉默地去干吧!让他在这里逗逗招离伍夫玩吧,自己没有闲功夫再跟这个突厥疯子磨牙了。
哈森知道招离伍夫也不可能放弃东门,他心里一直担心北门,此刻不知道赵家堂能不能顶住,北门可有一万多敌人,东门和西门的突厥铁骑才五千多人。
“还是去北门较为妥当,看看情况如何?”哈森心里想着。
没有想到他的想法与招离伍夫想到一块去了,两人都想往北门去。但他还想虚晃一枪,想要稳住城下的招离伍夫,让他安心地在城下跟马玉飞聊天,说家常去吧!自己却要到北门去赶集,凑热闹去了。
“马将军,我去北门看看,如果有紧急之事,你派人快报即可。”
马玉飞笑了笑,说,“将军请便,我这里招离伍夫是进不来的,其他更需要你的地方。”
“那好,你跟他再瞎聊吧!把他稳住在你这里更好,我想方设法去北门破敌去。”哈森说完后就直接下了城墙,骑马飞驰而去。
付廷德看到后,朝地上直接啐了一口,说,“什么个东西,一个软包。”
马玉飞是看到付廷德的举动,觉得他好像是个孩子似的,虽说再有不满,也不能对此无礼,毕竟哈森是黄郊镇真正当家的主人。
“付将军,这样不好。过来,看看招离伍夫还有什么花样,再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
付廷德走到马玉飞跟前,笑着说,“将军,我看哈森像个怪胎,对突厥人始终不敢痛下杀手,那这样下去,我们守黄郊镇还是有什么意义吗?”
“黄郊镇,是凉州北部的中转站,也可以说是桥头堡,战略意义重大。安大将军不肯放弃,大唐太宗也不会放弃,这个道理谁都懂得,无须我再说什么了。”
“不过你说的对,黄郊就是扼住吉可王爷的一只铁手,把他死死地摁在这里。”
“岂是摁吉可王爷,最主要的是摁住了颉利大可汗南下凉州的铁手了。这个谁都能看得清楚。”
“跟随将军守在东门,算是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只要付将军不记恨我就行了,以前与哈森有着矛盾,大多都是呼勒兄弟在后面操纵,反而对付将军多处提防,还把你给绑了。”
付廷德顿时笑了起来,说,“你也放了我啊!我还打伤了你的四角士呀!”
“四角士虽说是敢死士,是个秘密组织,但还是在呼勒兄弟的搏杀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红黑面具后来我直接改为鬼脸了,没有想到呼勒兄弟直接上当。驿馆下人之死,都是呼勒兄弟的敢死士,呼勒烈心里比谁都清楚,有苦也叫不出来。”
“呼勒兄弟真是死有余辜,呼勒林已经被我斩杀。这个人倒是低点硬汉,我也佩服。”付廷德说。
“其实,呼勒兄弟也是身不由己了,全家人都给吉可王爷囚禁为奴,父亲呼勒兹又被割了耳朵,给谁也要把黄郊镇搅和乱,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招离伍夫是个软蛋,现在还在城下磨洋功。”
“我看到个招离伍夫,迟早是个挨千刀的命。黄郊镇他是攻不进来了。”
“只要黄郊镇在我们手里,自然抓住了招离伍夫的命门。吉可王爷倒让他心心胆寒。突厥想要占领凉州,占领河西,那是不可能的了。突厥铁骑再勇敢,也抵挡不了长途跋涉之苦。”
“将军,我看招离伍夫好像不见了,下面突厥人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是不是我们出击一下,看看情况如何?”
马玉飞早已经看到招离伍夫溜走了,突厥人龟缩不前,围而不攻,只是没有给付廷德与其他人说。
“再等等吧!哈森与招离伍夫去北门较量去了,等差不多时,我们在东门捅上他一下,这股人肯定往北门跑,到时我们再多东门外出击往北门,那你说招离伍夫他能不退吗?”
付廷德笑了起来了,双手揖礼道,“一切听将军示下。付某愿打头阵。”
“放心,有你干的事,收拾几个突厥毛贼,付将军出马,肯定不在话下,定会大获全胜啊!”
“我觉得招离伍夫好像是个败家子,打仗跟闹着玩似的。好在哈森不让出击,否则说不定早把他擒拿到城中来了,让他外面牛皮哄哄的,挥着个破刀吓唬谁呢!”
“你呀,演的就是一场闹剧,是个笑局,等着让后人笑话吧。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本事。你看着,李承漠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说不定会带人去城外追击。”
“这样再好不过了。李承漠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个特使大人还是真的是个行家啊!”付廷德笑着说。
“再是行家,手里还要有兵啊!东门的兵马我自然不会给,就看张泽汉给不给了,但我相信张泽汉会给他兵马。”
“哈森不同意咋办啊?”
“张泽汉虽说在黄郊镇驻守,凡事都得听哈森的,但这个人是性情中人,有时可以自作主张,哈森看了也很生气,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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