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撒谎
段子羽做事情，向来是比较稳当，即便是发现了益气散有效，也没有立即去忙活，他得继续观察，看这药汤的效果，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彻底的将保姆的半头白发彻底变黑。
把药熬好了，段子羽让王妈去喝了，之后便和母亲一起在大院里溜达了一会，锻炼一下身体，到九点的时候，卓青青打来了电话。
“今天周末，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卓青青的话音里，带着浓郁的，近乎于化不开的悲伤。
段子羽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好的，你说个地方，我等会儿去。”
“上X咖啡厅，到了地方给我电话吧。”卓青青说到这里，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谁给你打的？”
“是卓青青。”段子羽照实回答，和母亲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卓强军那事儿，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不是信不过亲人，而是出于一种奇特的自我保护心理。
“哦，那你去吧。”
等到段子羽离开了，看着儿子的背影，胡慧兰才想起卓青青的弟弟，卓强军好像是出了事儿，不过，她也没考虑太多，更多的是想着儿子懂事了出息了，年纪小小的竟然就要开办公司了，这在先前可是她从未预料过的事儿。
“儿子真的懂事了……”胡慧兰嘀咕着，觉得鼻子有些酸楚，更多的是欣慰。
段子羽这次出门没有开00打头的奥迪车，车子本来就不错，号码又那么强悍，出去太出风头了，到哪儿都有人看，围观起来指指点点的，怕影响会不好，干脆就坐出租车吧，反正到了下午，他就可以去奥迪的4S店去提车，开自己的车子了。
自己的车子，段子羽选择的号码很普通，02696，没什么特殊号码，也不需要额外花钱，不过，他打算弄一个省委大院的特别通行证，不挂在车玻璃上，只放在储物戒指里，等到有什么事儿，比如被交警拦住了之类的，拿出那证件就能通行无阻。
段子羽作为标准的汰渍党（谐音），虽然不想用大的特权，可开车和交警打交道，在他看来，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儿，不算是滥用特权，能用就用了，再说，他开车一般都很稳当，不喜欢飙车的感觉，基本上不会出事儿，能用到那特别通行证的机会很少。
车子到了卓青青说得地方，段子羽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在一个包间内，问清楚了包间号码，便直接进了店里。
段子羽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知道具体的路径，便找了一个服务员带路，到了地方之后，他很大方的甩出百元钞票作为小费，那服务员一天的工资，也就是六十块钱，遇到这么阔绰的客人，实在是欣喜无比，连忙感激一番。
给人小费的感觉，真的是有些舒爽，段子羽笑咪咪的走上前，敲了敲包间的门，尽管门没有锁，可他这么做是出于礼貌。
“进来。”
段子羽听到这声音是卓青青的，便推开了门，走进了包间里。
卓青青坐在凳子上，拿着手机，出神的看着外面，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清减了一些，特别是明亮的大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可见她的心里很是悲伤，连眼睛都红肿了。
“坐吧。”卓青青招呼了一声，“我帮你叫了一杯咖啡，刚刚上来半分钟，还热着呢。”
“谢谢卓姐。”段子羽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不怎么喜欢喝咖啡，味道不合口味，就直接问道：“卓姐，卓强军的事儿，我听说了，请节哀。”
卓青青转过脸来，目光盯着段子羽，“是不是你做的？”
“你觉得呢？”段子羽苦笑一下，“我被警察带过去审讯过，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放出来了，你说是不是我呢？”
卓青青深吸了一口气，颓然趴了下来，泣声道：“他虽然嚣张蛮横了一些，却是不至死啊，谁那么狠心。”
段子羽不知道该怎么说，卓强军很冤枉吗？不吧，他糟蹋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孩，打伤过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开设赌场，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家庭，害得那些家庭家破人亡，放高利贷，更是剁去了不知多少人的手指头，那些人怎么喊冤？
其实段子羽自己，若不是实力强横，早就被卓强军给玩死了。
“擦擦吧。”待她哭了一阵，段子羽拿了抽脂，递到了她的面前，见她没有接，还在兀自的哭着，便只好帮她擦泪。
卓青青从未有过被异性男子帮忙擦拭眼泪的经历，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避让开来，“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看开些吧，人固有一死，谁都无法避免，你弟弟的事儿，我相信警方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段子羽觉得撒谎的滋味，实在是不舒服，可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去承认的。
“难以置信，下午的时候，我还和他通过电话，想不到晚上就……”卓青青抽泣着，她一家人为了弟弟卓强军的事儿，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哭过了多少次，卓家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想不到却是不到三十岁就遭此横祸，让他们实在是难以释怀。
段子羽现在只能安慰，让她看开些，免得伤了身子，还说班级里的几十个学生，都在等着他们的美女老师，回去给他们上课呢，要是她伤了身体，大家肯定会很伤心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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