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况且他脾气一点都不好,竟然敢用“漂亮”这种词来形容他?这也就是张绪风,对他们兄弟有大恩,换成一个不相熟的人,李二绝对不止怒视那么简单,决计是要拼命的。
士可杀不可辱!
张绪风嘿嘿一笑,不甚在意,某种程度上讲,他暂时还没有拿李二当人看,阴阳家分身刚凝聚出来的时候,那是出了名的暴躁冷血,几乎每一个分身都想杀死本体,从而独立为人,霸占本体的一切。
成功的亦有不少。
灰衣老者甚至能叫出几个名字。当然,这些人最不喜欢这段往事被提及,所以知情者大多不会乱嚼舌根子,人家自己杀自己,谁能管得着?
李晏清拉了李二一把,后者愤懑,干脆重新融入兄长身体,只留下落在李晏清手上的一枚白玉佩。
李晏清向张绪风作揖行礼,表示感谢,也没有落下谢秋弛,二老实打实的就是他们兄弟修行一途的领路人,又传授经验,又赠送宝物,还教他们规避风险,恩情很大。
当然李晏清如今还多出一个颜姑娘。
闲聊一会儿后,房门打开,三人踱步走进前院。告辞离开前,李晏清仍有一个问题想要打听。
少年抬高手,扬了扬边缘有不少小豁口的破草帽,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白玉佩,请教道:“二老,不知道这两样东西,你们方才是从何处取出来的?尤其是这顶草帽,我看谢道长身上也不可能藏得下啊。”
张绪风再看少年,心态已然有所不同,脑子里会情不自禁地想少年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是某位陆地神仙的转世之身,还是某位通天人物的棋子,亦或者其他。
灰衣老者含笑解释道:“倒并非如你所想藏在衣衫里,此类方法有很多,我和牛鼻子老道用的还不一样,牛鼻子老道他们道教有一手叫袖里乾坤的术法,顾名思义,狭窄的衣袖里却能放下更大的东西。我呢,是把物品放在了一篇文章里头。”
李晏清瞠目结舌,什么袖里乾坤的术法,他大体上还能够想象,把物品放在文章里头,怎么放?
张绪风注意到少年的错愕,抚须笑道:“忘了你的那篇《花祭》?这就是我这一门的神通本领,一篇文章里放些物品不算什么稀罕事,听说过字里藏刀吗?这四个字并非空穴来风,正是脱胎于我们小说家,还有书中自有黄金屋,字面语其实也是一重意思。”
李晏清微张嘴巴,老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真厉害!”
少年又问:“张老先生,那我也能这样存放物品吗?”
那可就太方便了,尤其是远行的时候。
张绪风回道:“阴阳家似乎也有手段,但老夫不太了解,想必你修为也不够,若是现在想这么干,那只能借助法宝,比如纳物手镯,纳物戒子,还有品阶更高的方寸宝库,方寸精舍什么的,不过这类宝物价值皆不菲,老实讲不是那种皇亲国戚,或是世家豪阀和修行大宗的嫡出晚辈,很少有人用得起。”
李晏清咽了口唾沫,讪笑道:“我还是好好修炼吧。”
不知道武人有没有这种手段。
不过无所谓,只要二弟有,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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