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就是很流氓的规定了，类似于……前几年那个新闻，一个男人被红裙子的女人一脚踹碎了那啥，恢复之后心里变态专门杀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也不管她们是不是造成他现状的罪魁祸首。”
“等他获罪，有记者去采访，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伤害他的人已经获得现世报了，他说，”白舒学着那人的语气，冷漠道：“穿红裙子的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赵西卫记得这么一个案件，连环杀人案，凶手犯下第七起案件才终于伏法，他的手段太过残忍，所以就算后来被诊断为精神病患者也没逃过死刑。
白舒问他，“所以，你觉得被他杀害的那些穿红裙子的女人该死吗？”
赵西卫按压眉心，怒斥，“你这是胡搅蛮缠，两件事不能一概而论，白小姐，你应该看一看这些年来异能者造成的社会危害，心里变态的普通人只会危急一小部分人，而走错路的异能者呢？”
“他们可能是一个城镇的刽子手，以自我为中心，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的世界主宰。”
白舒嘿嘿笑了两声，“那你给我看看这些年来那些是异能者造成的社会危害呗，也好让我有一个大概认识。”
赵西卫：“……”他永远也跟不上这个姑娘的脑回路。
赵西卫办公室。
吴琉抱着一摞文档进来，他看了眼白舒，把文档放下。
白舒和他打招呼，“小吴。”
吴琉：“……”
“如果我接受你们的监察，还是你来吧，别是那个操控鬣狗的家伙，鬣狗卑劣，期强怕弱，最讨厌了。”
听到这句话的两人默了默，赵西卫按下额角的青筋，把文档推给她，“看看吧。”
官方给出的档案永远要出乎白舒的意料，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早就在她眼前展开，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数件奇诡案件堆砌在她面前要来得震撼。
西城会跑会跳的尸体。
在黑夜里出没的飞头降。
摄人灵魂的画匠。
将一座古城埋入沙地的土系异能者。
……
一桩桩一件件摆在白舒面前，实在是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白舒和赵西卫面对面。
白舒好奇：“赵队长，这些事故发生之前，有关部门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吗？”
“没有，就像是你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巧合，或许我们也不能发现。”
白舒叹气，“说起这个……赵队长你何必对受害者赶尽杀绝？”
赵西卫没能一下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皱眉思索。
“周柳，那个诡魅，牵扯到三起命案，赵队长应该把事情原委查清楚了？周柳和她的孩子都是受害者，死者是死有余辜。”
某一类人的感性永远要高于理性，正如赵西卫。
“这些应该交给法律。”
白舒和他话不投机，只说：“如果周柳他们是普通人，法律一定会从轻判处的。”
“但他们不是，”赵西卫严肃道：“白小姐，你救下那只小诡魅，把他养在身边，他以后造成的杀戮都会算在你身上。”
“没事，”白舒按着手腕，笑，“我管得住他。”
如果白舒管不住的话，早在吴琉出现在她面前时，就会被撕咬成碎片。
对方蹙眉盯着她，目光带着审视。
双方都劝不动对方，更何况从赵西卫得到的情报来看，小宝很有可能就是白舒的本命蛊。
之前白舒护着那个小诡魅，现在更是不会把它交出来。
“好，希望白女士说到做到，”他双手摊开，算是妥协。
“特案处有人为你担保，半年之后你会获得自由，在这之前，希望白女士好好读书，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吴琉，他会负责你的事情……本来看你是一个女生，派在你身边的人也应该是女生，但那个人选被你指定拒绝了。”
白舒听到特案处有人为她做担保之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刘东春。
她掐掐鼻梁，东哥为了她的事情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至于那个被她指定拒绝的女生——
白舒有点感兴趣，毕竟是一个可以看出楚家那栋别墅异样的人，而且小宝还能吸收那些鬣狗的力量化为己用。
但是她相信，以后肯定是有机会见面的。
“没关系，”白舒不拘小节，她双手撑着桌面，笑道：“赵队长，看在我那么配合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去接一个人？”
赵西卫：“……”
从办公室出来，白舒回了学校。
刚到宿舍楼下，远远的看见有人站在银杏树下，这个时候叶子还没黄，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跳动。
白舒脚步匆匆，还是对方出声喊她她才停下脚步看过去。
辛黎眉眼微弯，“白同学，你终于回学校了。”
白舒看了眼太阳确定时间已经不早了，“班长，你怎么在这？”
“等人。”
“哦，那你等吧，”白舒指了指宿舍楼下的铁门，“我还得去宿舍搬东西。”
“今天打算搬出去吗？”辛黎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今天已经不早了。”
“是哎，不早了，所以我得快点，”白舒和他道别，哪知道对方突然说帮她搬。
“不用了不用了……”
白舒说多少个不用了也阻挡不了班长的热情，她问：“班长，你不是还要等人吗？”
“人已经下来了，”辛黎指了一个方向。
来人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发，眉眼和辛黎有七八分相似，浑身透着清冷宁静的气息，仿佛稍微大点声说话都是对她的亵渎。
白舒觉得人比人气死人了。
辛黎并没有给她们双方介绍对方的打算，迎上去，和人家说了两句。
班上的体育课是在五六节，宿舍的人都刚上完体育课在里面修整。
一个两个的不是抱怨自己小腿粗了，就是抱怨体育老师好凶，尽管高中时候最想上的就是体育课。
有人看了眼空了好几天的床铺，打破了热闹的气氛，“你们说白舒是不是就这样搬出去了？”
“不能吧，她都没来上课，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呗，对了，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孤儿了，还有钱交学费吗？不会退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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