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呃不是……”辉仔细看了看枫略微黯淡的双眼，想了想换了个台词：“好像已经挣扎失效而懒得反抗了。”
枫一脸复杂看着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让他瞬间明白过来而哭笑不得，伸手在枫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脸同情：“辛苦你了……”
汇合后辉也稍稍说了说这边的情况，两人一同看向逐光之塔，刚刚估计是处在过载状态的高塔，这会儿整体都不时会释放出微弱的能量雷霆，看着就像是内部的构造出了问题，能量出现泄漏，凑近点看能看到逐光之塔的表面裂开了细微的裂缝，那些能量雷霆就跟漏水一样从内部挤出来的，大概是内部构造被刚刚的过载给整坏了一部分，不过已经有十几艘小船带着人围住逐光之塔在进行修复，天上那道能量之环虽然黯淡得已经快要裂开，但考虑到这附近刚刚才被冲击波犁地全给崩坏了，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威胁，暂时可以让那道能量屏障歇一歇。
“居然撑住了中阶顶峰的能量冲击？”云诺星听完辉所说也略感讶异，盯着逐光之塔认真分析：“源初力量的爆发把那一股魔化能量的特性全给干掉了不假，让其变成了一股纯粹的纯能量冲击，不过它本身就是一次性的能量冲击哦，这点我没有干涉，在那个情况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干涉这么麻烦的情况，何况我觉得你也赶得上就没处理。”
“那也就是说，是光凭遗迹本身的力量攒了七百万年能量然后释放出媲美中阶顶峰的能量冲击吗。”辉自言自语念叨的时候把盘着的手指给掐出了声，忽然说道：“我觉得上一代应该是有不少中阶元始境界的生命存在啊——遗迹本身做什么用的暂且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能释放出这种层级的能量，其本身的初始强度也不会低，应该也是中阶元始级别的造物。”
“虚空大环境规则本身就在一点点削弱中，这处空间就算再特殊应该也不会特殊到特别的……”云诺星说着忽然一巴掌摁在自己嘴上，微微瞪大了眼睛：“……能在混沌潮汐过后还能保留下与元始境界有关的这个世界，好像本身就有点不大对劲，加上小时说这里所见的造物有不少都是上个时代的，虽然版本可能不大一样，可能在尝试复原的过程中魔改过或者经历了别的什么……唔，总之是留下了很多上一个时代的东西，除了没有起源造物。”
“这地方该不会是一个豁免空间吧？”云诺星念叨完看了一眼满脸僵硬的辉，转头朝小时问道：“你有办法检查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豁免空间吗？”
“豁免空间……”小时轻声呢喃，片刻后抬起头看向天空，灰色的双眸完全变成了紫金色，规则与秩序的力量在她身上汇聚，朝着虚空与规则概念层中蔓延，过了大概五分钟后才低下头，双眸中的复杂光芒飞速流转，又过去了好一阵子才看向他，轻点头：“的确是一个纯正的豁免空间，即便是放在当时也是相当高级的豁免空间。”
云诺星与辉一同一巴掌摁在脸上：咋的进来这么久才想起这个问题来呢。
“空间本身……规则概念层受损，应当是缺失了相当多的规则，其中亦包括了豁免空间本身的规则，不过还没到会影响已经存在的生命的程度，只是对后续新生的生命存在影响，此时仍在规则概念层里流转的规则有四成属于上一时代，四成属于这一时代，还有两成是破碎与混乱的状态，应当是两时代的规则在豁免空间破损后发生接触的部分，它们冲撞后混为一体难分难舍，还未融合，也不曾同化，至今仍未平静，这世界似乎也没有‘余力’去处理它们，只能将其搁置在规则概念层中置之不理。”
辉立马点头：“简而言之不太好整。”
“是。”
“置之不理……”云诺星低头揪着自己的鬓发：“什么情况会导致这世界本身对自己的规则概念层置之不理……是世界之心受创，亦或是豁免空间的核心受创，导致这个空间的规则概念层凝固在规则冲撞的某一个时刻再无变化而只能保持原样？”
小时轻声补充：“亦有可能，是它自身选择了停止变化。”
“但是这种情况就涉及到更多的情况了啊，可能是源自虚空的问题，可能是大环境某种条件的问题，毕竟是上一个时代留下来的东西，与这个时代的各方各面条件都不是特别吻合，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别的条件、别的情况。”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鬓发绷直了，疼痛让他哆嗦了一下：“会不会是因为有某种原因促使它自己把世界给封闭起来？这一种原因让它顺便也停止了衍化——你看，我们是钻裂缝进来的，那裂缝是它自己打开的，妥妥的‘自闭’中不小心出了点漏洞。”
“可能性不小，它的世界之心处在完全封闭状态，也符合‘封闭自己停止衍化’的想法。”
辉本想开口打断这个即将变得更麻烦的话题以掩饰自己差不多快胡思乱想了，但有两人从城中来到这里先他一步让枫他们把注意力挪开，转头看过去，见到是陆晓秋与翡翠去而复返便都挤在一块，她们应该是汇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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