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歌在一旁看着,冷声道:“你是皇后宫里的人,为何要来揭发皇后,为何又不直接去跟皇上说?”
咏歌这么一问,周芷溪也立马反应过来,盯着小澄,附和道:“对啊,你来跟本宫说这些做什么?”
小澄赶忙磕头:“娘娘有所不知,奴婢早前也是忠心为着皇后娘娘之人,只是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个别宫里的宫女误会奴婢忠心,不仅责打了奴婢,还将奴婢发落成了粗使丫头,对奴婢极尽羞辱,奴婢人微言轻,靠近不得乾明殿,更遑论面见皇上,奴婢知道娘娘是这宫里唯一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人,只求娘娘可怜奴婢,能救奴婢出凤羽宫,若奴婢能伺候娘娘,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娘娘。”
小澄这番话说到周芷溪心坎儿上,且她的这个消息来得也很是时候,周芷溪正愁呢,没想到帝后自己就吵起来了,这时候是她的好机会,若是她能在魏离跟前揭露了虞澜清的真面目,往后魏离厌弃了虞澜清,自然能明白她的好处,周芷溪瞥一眼小澄,笑道:“你的忠心本宫已经晓得了,你先回去吧,等需要你的时候,自会传召你。”
小澄见周芷溪应承下来,心安几分,又匆忙赶回了凤羽宫。
可现在虞澜清已经被关起来了,凤羽宫的门也不许开,皇上不让人进出,小澄每天心不在焉的,不由得担心起来,不知道周芷溪到底有没有去魏离跟前说这事儿,又怕周芷溪反悔了,不肯让她去落阳宫伺候,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周芷溪自然没有把这事儿忘了,她是等着魏离消了两天气后才去的。
魏离听吴义说周芷溪来了就头疼,她定然又要说皇后的不好,魏离不想听,却又不能不见,只能让吴义把人放进来。
周芷溪进去后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快步走到魏离身边,没急着说话,倒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给魏离研磨,等着他把手中的折子看完以后才道:“离哥哥,歇会儿再看吧。”
魏离撇眉,不耐烦道:“有事么?有事说事,朕烦着呢。”
周芷溪手上的动作没停,轻声道:“江美人确实是说话难听了些,皇后气急了这样处罚她,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魏离顿了一下,抬眼看周芷溪,确认了好半响,站在这里的的确是周芷溪本人后,才觉得更加诧异:“你什么时候也会帮皇后说话了?”
周芷溪眨眨眼,故作为难的看向别处:“我知道,离哥哥喜欢皇后,那离哥哥喜欢,我也不能总和你对着干不是?原本我也以为皇后的确是因为气急了的缘故,可。。。这两天我担心着离哥哥的身子,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江美人出事前,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来同我说了个事儿,我想着。。。会不会和江美人这次的事情有些关系。”
魏离眉头锁得更紧:“什么事?”
“就。。。离哥哥你不是发配了一个年轻新官到裕和去么?发配的当晚啊,江美人便去了皇后那里,听说是伤心欲绝,站都站不住,和皇后在内院儿里抱着哭了好半响才进屋去的,那宫女是当晚有差事在身,不小心听见的,内院儿里伺候的都被封了口,小宫女越想越害怕,事关皇家清誉,这才到嫔妾跟前说了。”周芷溪一口气说完,眼神撇到魏离的时候,被魏离冰冷疏离的眼神吓了一跳,“离哥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魏离胸口闷着火气,江湄和傅阳的那点事,从看见字迹开始,他就已经心里有数了的,他不在意,是因为虞澜清替江湄分辨,江湄又替他为虞澜清出生入死的缘故,她的心在不在自己这里,魏离并不在乎,只要她全心全意为皇后,魏离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魏离早就想好要埋在心里的事情,他是傻子吗?他会看不出来虞澜清和江湄之间那点猫腻?!他生气,是因为虞澜清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不信任自己会和她站在同一个战线上,她连尝试着恳求他放过江湄都没有,她把自己独自一人推到风口浪尖去,逼得他不得不狠狠罚她堵住悠悠众口,这才是让他生气的地方!
可这些是他和虞澜清之间的事,外人若晓得了,性质便彻底变了。
魏离讨厌周芷溪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什么事关皇家清誉?她不就是想借着这事让他和虞澜清彻底的闹翻脸么?!
魏离收回视线,冷清开口:“哪个宫女?叫什么?朕让吴义带来,亲口说说看。”
周芷溪以为魏离是信了,这是要传人证了,也好,毕竟是那小宫女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的,她来说也说得更准确一些:“叫小澄。”
魏离唤来吴义,让他到凤羽宫提人,吴义一脸懵的看一眼脸色难看的魏离,又看一眼得意洋洋地周芷溪,应下后便去办了。
小澄很快被带来,魏离还没说话,她倒是先抖得厉害。
周芷溪问一句她答一句,又把那晚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给魏离听,临了,小澄还补充了一句道:“奴婢见江美人为那傅阳哭得肝肠欲裂的,此番又被皇后娘娘发配去了裕和,是怕。。。怕嫔妃和臣子间有些什么不正当的干系连累了皇后娘娘,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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