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芷溪不逼着自己去了,魏子善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周芷溪便借口说身上不舒服,匆匆带着魏子善先离席了。
果然,魏离的脸色很是难看,哼了一声:“念了学越发不懂礼节了!”
虞澜清有些失望,原还想着能和魏子善说上话,现在看来,这个孩子还是有些抗拒自己的。
“皇上,子善还需要一些时间,咱们给他一些时间吧,再大些就好了。”虞澜清劝一句。
“还不懂事?翻过年,五岁都满了,踏进六岁里了,朕瞧他是什么都懂,欺负你疼他!”魏离还是生气,见虞澜清变了脸色,才赶忙转了话风,“罢了罢了,今天不说这个了。”
今年的年节宴散得早,魏云熙嚷着要魏离背她回去睡觉,魏离拧不过,又不好叫一帮人都等着自己,便早早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刚开始魏云熙还叽叽喳喳的说话,像只麻雀,在魏离耳边说以前魏子善和她一块儿玩的事情,后面渐渐声音就听不见了,趴在魏离的背上,直接就睡着了。
魏云熙是魏离和虞澜清的第一个孩子,早产难活,又在肚子里就经历了宫变的事,所以魏离格外偏宠这个女儿一些,魏云熙在魏离跟前,也算是前三个孩子里,对父爱感受得最深的,所以魏云熙很难真切的体会到魏子善和魏离之间微妙的父子情,甚至都察觉不到魏离对魏子善的不喜欢。
所以她总是欢欢喜喜的,在魏离跟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提起魏子善的时候,也完全感受不到魏离的沉默来自何处。
但虞澜清却能看见魏离没有表情的脸。
经过上次的事情,魏离和魏子善之间好不容易修补的缝隙,被瞬间扯开了,虞澜清真的不知道,要再一次把这段裂缝缝补在一起又需要多久的时间。
魏云熙睡得很熟,魏离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小丫头只是舔了舔嘴唇,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既然都到这里了,魏离也懒得再走,顺便就在凤羽宫歇下了。
此时的周芷溪同样刚刚守着魏子善睡着,她没有困意,脑海里全是太后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她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魏子善的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可这世上的事情常常都是怕什么来什么的,周芷溪原以为还能再多拖几日,没想到三日之后,京香姑姑便亲自登门,说太后召见。
这会儿正是魏子善念学的时候,周芷溪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放下正在给魏子善做的寝衣,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来:“太后。。。她。。。”
“太后娘娘等着娘娘呢,娘娘请吧。”京香站着,显然是没准备跟周芷溪耽搁功夫。
虽然知道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但真的到了,周芷溪还是觉得心疼得很,她咬了咬嘴唇,知道躲不过,回身叮嘱了一句今中午要给魏子善准备的午膳后,深吸一口气,跟着京香朝着慈寿宫去了。
太后的屋子里比落阳宫还要热,饶是如此,太后还是觉得冷,身上盖了一件墨狐的皮草,周芷溪进去的时候脱下披风递给咏歌,原以为里边只有太后,抬眼看的时候才发现虞澜清也在。
周芷溪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后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行礼问安:“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
“淑妃来了,坐吧。”太后的语气淡淡的。
周芷溪坐下后,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屋子里这么热,皇后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因为热脸上已经有些潮红,可太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血色,可见太后的身子的确是虚弱得厉害了。
太后虽然身体孱弱,可周身的气场依然让周芷溪打了个寒颤,她捏着拳头,片刻后,听见太后对皇后说:“今天让淑妃来,有件事情还是要大家都在,说开了比较好,免得心生怨怼。”
虞澜清看着太后,又转脸看了一眼周芷溪:“请母后明示。”
“当初为了将计就计引贤妃入局,大皇子交到了淑妃的手上,这事儿,是哀家跟淑妃说的,当日哀家也同淑妃说好了,子善只是暂且寄样在落阳宫里,那终归是清儿你的儿子,母子之间的误会,朝夕相处着,很快就能解开了,今天让淑妃过来,便是说归还皇子的事情,如今贤妃离世也那么久了,新的一年,也该有新的气象。”太后说得直白,说的时候看了周芷溪一眼,正好看见周芷溪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虞澜清楞了一下,太后和周芷溪说的这些话,她的确是不知道的,和子善分别的这段时间,也没找到时间好好说话,若是子善能回来,想必母子之间的疙瘩也能消除了。
“要接子善回来的话,还要慢慢劝说才好,免得孩子抵触,反而更伤了感情。”虞澜清心里还是有顾虑的,从前几天魏子善的表现来看,她也怕自己太着急的话惹得魏子善生出反抗心理便不好了。
“此事,哀家希望淑妃能尽力劝说,当初德妃是身体孱弱,血崩难止而亡,此事哀家也与你说清楚过,淑妃可还记得?”太后眼神凌厉,周芷溪不敢直视。
她点头应下,声音有些发抖:“嫔妾记得。”
“记得就好。”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周芷溪已经很明白了,当初本就是说好的寄样,她也期望能够占着这个孩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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