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吉卿如约在“调查处”总部见到了徐恩曾。见眼前这个人与她之前见的都不一样,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微胖,戴一副金丝眼镜;一副温厚有识的样子。
徐恩曾见到这个下属的妻子,眼镜后的一双眼睛也不禁亮了一下。见眼前这女人乌油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髻,弯弯的眉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红而不艳的小嘴。姣好的身材;特别是皮肤,从脸到脖颈,不是白是一种粉。让人不由我见犹怜。
叶吉卿知道这是总部的最高长官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于是开口又将李士群的“冤情”陈述了一遍。一开口泪儿就滚落了下来,更是楚楚动人,更让人心生怜惜之心。
讲完了,又拿出了自己嫁妆中的镇奁之宝、那条钻石项链,轻轻地放在了徐恩曾的桌子上。
徐恩曾坐在办公桌后,刚才望着面前隔桌相坐的叶吉卿说话。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都没太听全她讲得话。现在这条价值昂贵的钻石项链摆在了他的桌面,喜爱这些东西的他。今天竟也没多看两眼。
他开口道:“李太太,我们处里的事情,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这个你请放心。”
静默了几秒,他忽然轻叹一声:“李太太,你真是天生尤物啊!”
听这话叶吉卿就是一愣。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斯文的徐长官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徐恩曾站了起来,出了办公桌,走到了门口,将手搭在了门把上:“李太太,你也不是女孩子了,有些话我点到为止。如果你不愿意,我为你开门。”
这话也说得彬彬有礼,似到舞场上有礼貌地邀请跳舞一样。
徐恩曾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你说偶尔到烟花柳巷喝花酒、留宿的事情也有,但象这种对下属之妻有非份之想之事还未有过。只能说是叶吉卿“女子无罪,貌美其罪”。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叶吉卿实不愿前功尽弃。
此时也没有容她细细考虑的时间了。
她将提包放在了办公桌上,站起来转过了身子。开始慢慢解自己的扣绊。
徐恩曾的手从门把移到了插销上,插上了门。
叶吉卿慢慢一件件地脱着衣物,露出的每一片股肤都粉白似雪、、、、、、徐恩曾站在门边,下意识地扶了一下眼镜,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
叶吉卿粉白的背身完全袒露在徐恩曾的眼前,徐恩曾走了过去,在背后象抚摸一件温润的玉器一样、轻轻地抚摸着、、、、、、
——
李士群在被释放复职后,虽然叶吉卿不让他问营救他的过程,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李士群就不好再追问;但他知道一个女人能救他于生死之间。这中间的种种不易。
如果说从共.产党背叛成为中统的特务,李士群丧失了理想的话,但他还有一些底线;那么自这件事后,他除了对妻子一如既往的好外,已经变得没有底线了。
所以当日本人占领了上海、南京后,中统的特务们狼狈“转移”时,李士群义无反顾地毛遂自荐投靠了日本人。
丁默邨将赌注押在李士群身上是赌对了。马斌除后,他因能力出众一路升迁;经徐恩曾推荐后,陈立夫也很器重他。
在蒋介石将特务处和调查处改组为“军统”和“中统”后。与两局并行独立的邮电检查处,就成为两方暗夺的重要部门。
陈立夫先行一着,在蒋介石面前保举丁默邨出任邮电检查处处长;这样等于将这重要的部门掌握在了中统的手里。
如果只看表面的职务,丁默邨此时的职位要高于名为副局长的戴笠,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但戴笠何许人也,岂能让陈立夫的暗度陈仓之计得逞。他处心积虑寻找丁默邨和邮电检查处的纰露。终于在第三处的招待费上找到了罪名,在蒋介石面前弹劾。弄得丁默邨失去了职务。
邮电检查处招待费帐务不清楚,算不得多大罪,非丁默邨有意之举。戴笠与陈立夫两帅相争,蒋介石心里清楚。他也不愿为这不算什么大的罪名撤了才上任不久的丁默邨的职务。他是采取一块糖饼各给一半的方法,将邮电检查处撤销了,把里面各部门平分给了军统和中统负责;丁默邨给了个军委会少将参议的虚职。
丁默邨郁郁不得志。一度以“养病”为名寓于昆明,流连山水排忧遣闷、韬光养晦。
李士群在上海替日本人做事、搞情报,积极拉拢原先中统的一些因时局变化不得志的同事,有了一杆人手。
在得知丁默邨来到上海后,李士群岂可放过这个机会,让手下昔日的同事去联系丁默邨,想与他见一面。
两个原先关系亲密之人,因站在了不同的立场,自然不能象以前那样直接去找了。
两人私下见了一面。
见面自然忆昔感今,不免有些唏嘘。
丁默邨知道李士群现在为日本人工作,但并没有问及他这方面的事情;李士群却主动地将自己目前的工作情况,向他讲述了一遍。
他问及丁默邨现在的情况如何,过得如意否?丁默邨说,还好。我这次来沪,是奉立夫之命。过来检查、指导工作——
李士群听完说,默兄,咱俩何等关系,何必要遮掩相瞒?我知道你现在也只挂了个空衔、没有实位,空有一番抱负不得志。不如咱们兄弟俩联手,共创一番大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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