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黄麒麟微笑着说:“杭州又不远,过年我和显声可以抽时间陪你们去逛逛的,我们当向导是最合适不过了。”
罗曼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这还差不多。还算你们两个男人有良心。”
坐在沙发上正接受小紫喂饭的颖儿听他们说话,跳下沙发叫起来:“你们要去哪里玩?我也要去。”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郭显声指着罗曼笑道:“看看看,招得小人也不好好吃饭了。”
惹得大家又笑。
小紫又哄抱了颖儿到沙发上。继续给她喂饭。
黄麒麟也笑着说:“咱们也吃饭吧,别光顾着聊天了。”
他看罗曼今天心情特别好。端起了碗来,对她说:“小曼,等会儿吃完饭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一讲。”
郭显声知道麒麟要过罗曼这一关了。
吃过晚饭,小紫先泡了茶。大家移坐沙发,喝茶水聊天。
罗曼问黄麒麟道:“你方才不是说有话同我讲吗?”
黄麒麟微笑道:“等一会儿再讲。”
郭显声叫道:“哟。还是私密话。”
黄麒麟:“哪有。”
小紫在收拾着餐桌。黄麒麟嘱她先将碗筷放水池,等吃了饭再清洗,不然饭菜等会儿就不热了。
小紫答应了。
罗曼的兴致很高,谈着只是因为打仗,要不然中国许多胜景她都要去一去的。
郭显声道:“弟妹,等你转了你就发现,中国这么大,还是上海住着最舒服。”
这一点罗曼也承认。她道:“上海是适合居住的地方,不过我是说名山秀水值得游玩一段时间的地方。”
待小紫吃了晚饭、洗涮完毕,郭显声吩咐秀秀和小紫带颖儿到楼上,没他的话不要下来。
罗曼奇怪道:“做什么?要讲什么话还要回避?”
郭显声站起来,笑着说:“麒麟要和你讲一下私已话。我们当然要回避了。”
黄麒麟笑着对郭显声道:“哪有。显声是要讲一些工作上的话,你不用回避的,有些事情还需你解释。”
郭显声故意道:“不是那些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娃娃的话?”
罗曼笑骂道:“乱讲什么!哪有个当哥哥的样儿。”
她还猜黄麒麟是要同她讲工作上的一点儿事情,可能又要出差什么的,不然上楼回房讲就可以了。
“那好,我就不妨听一听了。”郭显声笑着坐了下来。
黄麒麟侧转向罗曼。正色道:“小曼,我最近有一项重要的工作要做,就要搬出显声这里了。”
罗曼并不吃惊。她也聪明,知道若是好事情,麒麟也不会留郭哥在这里做什么解释了。她关心地问:“是要离开上海吗?”
“不是。还在这里。”
“唉,我说不同意能挡得住你吗。”罗曼放下了茶杯。轻叹一声说:“你工作的特殊,我前面又不是没经过,那就还是我在郭哥这里住、你在外面住好了。”
“谢谢你的理解。”黄麒麟说:“不过这次有一点儿特殊,局里要会给我安排一个女子做搭档假扮夫妻——”
黄麒麟的话未讲完罗曼就叫了起来:“啊,哪有这样的荒唐事,你们整日局里局里、却又不给我说什么局,哪有这样的局会安排这样荒唐的事儿!”
黄麒麟和郭显声对望了一眼。黄麒麟说:“这是正常的。你知道我们是国民政府下面一个局就行了。”
郭显声冲他悄挤下眼:“诶,你就告诉弟妹好了。免得她乱猜疑。”
“是社会局”黄麒麟说。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局,”罗曼叫起来:“这样的事情我不同意。”
黄麒麟刚想说话。郭显声冲他摆摆手,笑着问:“弟妹,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同意?”
“这还用问吗。”罗曼说:“孤男寡女在一起扮夫妻,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能不乱来吗?”
“这弟妹你就多心了。”郭显声说:“麒麟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上海滩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不晓得吗?灯红酒绿,各样妓馆、书寓都有,舞女、苏州妹、白俄女、安南女,麒麟要想在外面找女人。你能看得住?所以说这要看男人的品性。不瞒弟妹说,你秀嫂她心里也清楚,这些我都玩过了。”
黄麒麟心想这些话还就得显声说。
“我不要听这些!我不要听这些!”罗曼捂住了耳朵:“你们男人没一个正经东西。”
郭显声笑嘻嘻地道:“弟妹,那你这同意了?”
“谁说的!”罗曼放下了手:“我没同意!”
“小曼。”黄麒麟说:“这只是假扮。双方虽只共处一室。但会相守以礼、相待以宾的,你不要多心了。”
“啊。还要住一个房间啊!”罗曼叫起来。她的脑子也聪明,道:“假扮?假扮我不可以吗?不是不用装都很象嘛。”
黄麒麟有些苦笑不得:“我也想过。其实真的你能当这角色是最好的了。真可以顺便让局里批准了我们的婚事——”
罗曼兴奋地打断他的话:“是啊,这不是正好吗!”
“但是小曼。”黄麒麟说:“你能帮我洗衣、做饭吗?能帮我做一些特殊的工作吗?”
“这有何难。”罗曼说:“我们雇一个女佣就可。至于特殊工作,我可以学着帮你做嘛。”
“特殊工作是要保密的。所以才让一个知已人做搭档。怎么能再多添一个女佣呢。”黄麒麟苦笑着摇摇头:“再说特殊的工作有危险,不是你拿来慢慢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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