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仲天点头:“且蛇床子是用于阳痿、宫冷、不孕、寒湿带下等,我想麟儿不至于...再者言,你医术了得...”
白倾不由得摇头:“这样难得的药材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气味早就不记得了,何况外人应当不知道,那麟儿他是...”
“《金子玉》上可有记载?”
“只说过具有毒性,不适合与寒气过重的物品相接触...”白倾寒了声,“海底灵石...那不就是寒气过重吗?可那是我祖传之书...”
燕仲天皱眉:“或许被人偷看到了也不见得。”
白倾顿时又摇了摇头:“连我也没有再见过蛇床子,他们母子二人怎能有呢?”
“你怀疑是大夫人和大少爷?”
“嗯,两年前麟儿病倒,我亲自为他配了方子命和儿煎的药,后来瞧见钟云鬼鬼祟祟的出入过药膳房,当时我没多想,且喂给麟儿的药我有仔细检查过。现在想想莫不是因为我不记得蛇床子的气味而...”
燕仲天拉着她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不应该,就算你识不得蛇床子的气味也总该知道多了股味道吧。”
白倾仔细的回想那日的情形,突然瞪大了眸子。
“想起什么了?”燕仲天连忙问到。
“大夫人那日着人送来香囊,麟儿说好闻我便燃在屋子里了,莫非是遮盖过去了?”白倾顿时脸色苍白起来。“是我...害死了麟儿...?”
燕仲天将她慌乱的神色望进眼底:“倾儿,倾儿。”
她越发慌张,脸色更加惨白,魂不守舍的如同疯了一般的自顾自呢喃:“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倾儿!”他加重了捏在她肩上的力道。
一颗滚烫的泪珠落下,白倾颤抖着双唇:“是我该死!”
燕仲天不多犹豫,将茶盏里的茶尽数泼在白倾的脸上,她一哽咽,回神过来,咬牙切齿的将手攥的紧紧的:“唐莲!钟云!是你们害我麟儿!!!”
燕仲天紧紧搂了她在怀中不住的安慰:“倾儿,和你无关,和你无关啊。”
白倾紧紧的抓着燕仲天的外袍,眼中迸发出暴戾的气息:“我绝不放过他们二人!”
*
对于玉旻轩,凡心似乎总有数不尽的思念。柳亦苏独自站在湖边,他如何不知他们二人的情深意长呢?可是凡心到底是随了他出游来了,到底是离开了玉亲王府。人都是这样,总是渴望得到上天的眷顾,将那一点点希望变更成现实,他柳亦苏也不例外。
凡心每日都夜深才睡,他就一直守在门外看着她的影子,他不知道凡心也曾这样守着玉旻轩度日。他不敢逼迫凡心,凡心对他而言太过珍贵,于是只能什么都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守着她过日子,有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傻,只要感觉到她在身旁,他便没有更多的奢求。
“柳公子怎么一人在这儿?”翩临的声音柔柔的在身后响起。
柳亦苏转身一看,去了白色绢衣换上淡紫色薄纱紫鹃倦艳袍的翩临此刻显得明艳动人,淡紫色的牡丹泣珠流苏簪子协查入鬓,不失风范不过张扬。
“大小姐。”柳亦苏拱手行礼。
翩临淡淡一笑:“柳公子何必客气,叫我一声翩临即可。”
柳亦苏但笑不语。
“柳夫人呢?怎么不见她陪着你呢?”翩临走近他望向面前漾开的湖水。
“她有些发困,在屋里不愿出来。”柳亦苏解释道。
翩临抿嘴展露笑颜:“请恕翩临多嘴了,只是平日里看惯了你们琴瑟萧萧的模样。柳公子和夫人这样恩爱,真是叫人羡慕。”
柳亦苏暗自苦笑,这是哪门子的恩爱法子?
“公子一直不肯说话,莫不是嫌翩临过于吵闹了?”
柳亦苏连连摇头:“小姐哪里话,承蒙小姐和二夫人照顾,在下和拙荆才能有幸在府里住下。”
“只可惜,终归是过路人,先生终有一日是要走的。”翩临话里有话一般,望向他的眼神也多出几分迷离。
待感受到自己的失态,翩临急忙掩了心事低下头:“请恕翩临先走一步。”她捂着心口匆匆离开,留下柳亦苏一人遥望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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