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乘略惭愧地对陶子云解释道：“陶公子，根据昨天上午你对我们的建议，找女鬼就得请道姑帮忙，我们昨天晚上叫上女青鬼和碧苑坛，是又去找过她，我已经了解到，我和她已经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了，现在不是想找她，以后也不找了。”
陶子云暗中嘲笑冯乘略道：“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
桑二一在旁边补充说：“他这良心发现，是有其他原因的，是万不得已。昨天早晨，他对于那个读书人，从袁落英的屋子里出来‘接待’我们，最初被那个读书人的举人功名暂时吓倒了，怕和举人打官司。思考了一阵，他就觉得不服气了，因为他家实在是太有钱了，就再次过去找女鬼旧朋友。我说我已经知道，差群大客栈的姜着呢，是负责桑家田产经营的姜着哩的妹妹，叫他去找姜着呢的姐姐打听消息，他就是不听。他后来听你的劝，让他叫道姑在晚上去帮他找女鬼朋友，是因为后来又有一个威武的官兵打门出来了，才吓得他去搬救兵的。晚上有了对付鬼妖能耐的道姑做救兵，进到那座屋子里，发现里面不止那个威武的官兵，其实里面还有很多个，输赢还算正常，我们没有做到以少胜多，我们束手就擒之后，还有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过去了，他让我们以死亡的代价，去阴间和女鬼相会，你说我们还敢冒那个险吗？所以——”
“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到一边呆着去。”冯乘略打断了桑二一的话，他听着桑二一在他身旁给他帮腔，已经是几次欲言又止，因为桑二一刚才说的，对陶子云是一番解释，可是他冯乘略就觉得，那些话有点象他昨天晚上兜回去的饭菜——有点变味了，越解释越让陶子云看低他的人品。桑二一要是象陶子云那样，直接赞扬他“良心发现”了，才是直白、简洁的朋友之言。
“不让我解释？我就看看你对陶公子有什么说法！”桑二一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对冯乘略冷眼旁观。
陶子云直白地提醒冯乘略说：“我明白，你是因为发现姜着呢和你的女鬼旧情人一模一样，才又产生了去找那个女鬼情人的念头。听你说过，你这阵子去找她，是想弄清楚姜着呢和你的女鬼旧情人之间的秘密，你和桑二一是好朋友，从他那里知道了姜着呢还有个姐姐，你怎么不去向姜着呢的姐姐打听这方面的消息？那个女鬼，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乐经》，你想和她再续前缘，根本没有感情基础！”
“呵呵，不敢找她再续前缘了，找姜着呢的姐姐打听她们之间的消息还行。”冯乘略不好意思地回答着。
“这样的话，你们现在过来，没有什么事。我们正在吃晚饭，你们就进厨房里一起吃晚饭吧！”陶子云这才把冯乘略和桑二一当成客人，客气地请他们吃晚饭。
桑二一伸手扯住冯乘略：“不要在这里吃晚饭了，等我把这件事交待清楚，我们就回去吧！早点回去，做个乖儿子，免得家里人以后限制我们的自由。”
冯乘略猛然醒悟似的，催促桑二一赶紧说正事：“确实的，我们这次来，还是有点事的，你早不说那件事，却拖我下水，让陶公子对我好一阵埋怨。”
陶子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候桑二一的“交待”。
“今天中午，我和冯乘略到陈针芒家里去了。”桑二一一边给陶子云交待中午的去向，一边伸手往怀里掏着什么，“我对我爹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看得到陈针芒不时的出入我府里，我爹为什么对那种人家呵护有加，我也觉得疑惑。我就想到，陈针芒可能是从我府里出去的不良家人，但是我爹因为某种原因，不忍舍弃对他的最基本的关爱。虽然他如今出征海外了，还带话回来，让他的那些兄弟，把以前没有公开的钱财，分给他爹娘和亲戚。所以我以他亲戚的名义，得到了一份钱财，还是由你转交给我的。”
“嘿嘿，分给你你收下就行了，不要多虑了。”陶子云奉劝桑二一说。他心里有点发毛，冯乘略和桑二一这么往陈针芒家里一去，准没好事。
“为此我好心好意地去看望他的爹娘，还在他家吃了一顿粗茶淡饭，想向他们打听一些陈针芒和我家的秘密的事，甚至想从他们嘴里得到姜着呢他们的秘密，虽然席间有问有答，可是陈针芒的爹娘吱吱唔唔地敷衍我们，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桑二一不动声色地给陶子云描述着中午发生的事，让陶子云没有感到为难和意外。
但是，桑二一接下来就说到刺耳的地方了：“他们的反应和回答，让人窝火。还好有一点往事，是让我对他们感到敬意的，就是他们和陈针芒的那帮兄弟，让你给我转交了属于我的那份钱财。于是我就提起了那件往事，向他们表示感谢，可是他们还是回答的莫明其妙，我仔细一追问，他们才明白地说，他们根本没有叫你给我转交什么钱财！”
陶子云一听气氛不对了，赶紧阻止桑二一：“唉，别说那些了，听你说的，给你钱财反而让你不开心了。”
“我就是要说！”桑二一现在哪里肯听陶子云的话，陶子云又不是他的上级，没有管制他的权利，“唯一的答案，就是你自己出钱交给我的。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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