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咳咳……”
张萌萌有点尴尬的转过身，瞪了一眼小米。郑齐林下意识掏出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明亮的车厢骤然黑暗，火车进了隧道。
“咔嚓咔嚓……”
火车行走声响很高。
车厢里除了小米和郑齐林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黑黢黢的只能大概看见互相轮廓。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呢？”
小米喊道。
“咚咚咚……”
又是敲包厢门的声音，原本就漆黑寂静的车间莫名给人一种惊悚感。
小米看了眼郑齐林，一个轱辘爬到那头拉开了包间车厢门。
门口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通过手机散发出微弱光亮，看见小男孩穿着一个宽松的古式长袍，翘个小辫子，头上戴个帽子，脸蛋上还涂抹着两团红晕，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包间里面，似乎寻找什么，像七八十年代港片里面的清朝小僵尸。好在他胳膊腿脖子都活动自如，不像影片里面身体僵硬蹦蹦跳跳，不然真会被当成小僵尸的。
“咦，群众演员，你找谁？”
小米皱起小眉头，警惕的问道。
“不找……谁，就是路过，随便看看……”
小男孩的目光最后落在郑齐林身上。
“豆豆，你乱看什么，赶紧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乘务美女走来，摸了下小男孩的头，顺手拉到身后。
“对不起，打扰了……”
美女乘务员给包厢里面的郑齐林道歉。
“没事……小朋友的这身装扮很个性。”
郑齐林夸赞。
“谢谢。”
美女乘务员甜甜一笑，多看了郑齐林一眼。
火车经过了隧道，车厢里再现光明。
“我怎么感觉他真的有点像小僵尸？”
张萌萌嘀咕。
“不是像，就是。”
郑齐林平静说道。
“啊……”
小米吓得一个激灵躲在张萌萌身后。
“不至于吧……”
张萌萌也被吓着了。
“不是已经走了，有什么好怕的……我上个厕所。”
郑齐林感觉憋的尿慌，站起来出了包间。
……
走廊里空荡荡的，基本没人，路过有几个门开着的隔间，几个年轻的男女围在一起打扑克。
走过靠近车门的一个隔间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男女喘息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大白天的。
又走了几步，到了这个车厢卫生间门口。
门关着，里面有人。
门口还有一个男子捂着肚子在等。
他站了半天，里面的人还没出来，隐隐约约听见手机游戏的声音，敢情里面人蹲厕所不忘玩游戏，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
直接朝另外一个车厢走去，走到这个车厢尽头的厕所门口，里面也有一个人，门口居然站着俩个人排队。
“不至于吧……”
郑齐林有点无语，尿憋的有点厉害了，直接朝另外下一个车厢匆匆走去，走了不到一半，就在这个时候，车厢骤然变暗，显然又进了隧道了。
他摸黑走到车厢尽头，看了下，居然没卫生间……
果断推开门进了另外一间车厢，飞快走到尽头，看见一个卫生间，门一推，开了……里面没人。
“呼！总算找到了……”
他关上门，舒舒服服的解决了，长松一口气，系好裤子。
就在这个时候，火车出了隧道，车厢里再次恢复明亮，卫生间也恢复明亮。
他拧开水龙头冲洗了下手，然后对着镜子准备简单梳理一下刚才穿过车厢时打凌乱的头发。
用手随便拨弄了才两下，还没推开门，看见镜子里面正对面水龙头没有拧紧，啪嗒啪嗒的水珠从龙头滴落，不过这些水珠在水龙头上还是透明的，滴落在洗脸台上后，就变成了殷红的。
“啪嗒……啪嗒……”
洗脸台上殷红色的水滴就像血水一样滴溅在洗脸台上。
“嘶……”
郑齐林倒吸一口冷气。
平静了下心态，伸手凝紧水龙头，没有血水滴落。
转身拉门，准备出去，但意外的是，门拉不动，就像焊住了一样。
“呵呵……”
他饶有兴趣的站在原地，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接下来，镜子上出现一道道裂缝，鲜红的血液从缝隙里渗出。
“啪嗒……啪嗒……”
血水流淌到镜子底部后滴落到地上，四溅的血滴染红了地面。
他依旧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
“噗通……”
一颗女人头颅突兀掉到地上，血淋淋的，打了几个轱辘，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她看着很年轻，应该十五六岁左右，算是个小姑娘。
她看着郑齐林，郑齐林也看着她，面面相觑。
“你不害怕吗？”
这个头颅缓缓飘起来，不解的问道。
“不……”
郑齐林摇了摇头。
“为什么……”
这个女孩头颅有点小尴尬。
“习惯了。你除了吓唬一下我，还有其它事情吗？比如杀了我，吃了我之类的。”
郑齐林认真问道。
“没有了……我不喜欢吃人，我只喝血……不过外面的他们可凶残了，有的不光吃人，连鬼都吃……你真要出去？”
这个女孩头颅狐疑的问道。
“没事的。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卫生间吧……”
郑齐林再次微微一笑。
“可以的呀，我都待了十几年了，你可以在这里一直陪着我。”
这个女孩头颅咧嘴一笑，吐了下舌头。
“啪嗒……”
舌头居然断了，掉在了地上。
“呃……用不用我帮你捡一下？”
郑齐林友好的问道。
“不用……我一会自己来。我觉得……你好有意思……对了，我渴了，要喝你血了哦……可以吗？”
女孩头颅用剩下的半截舌头说话，有种结巴咬字不清的感觉，她的眼睛迷了下睁开，一层寒芒悄无声息释放，瞳孔开始变成血红色，嘴巴里两颗尖牙缓缓冒出来，显然能化成这种厉鬼的，没有几个真正善良的。
“别吓人，给你喝。”
郑齐林大方的伸出胳膊递到女孩头颅的嘴边。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吼！”
女孩的脸型骤然狰狞，猛的张开獠牙大口，咬向郑齐林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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