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曦光带着和煦的春风拂过村前的杏树,捎着淡淡的杏花香从小镇的前街送到了后巷。
春风暖人意,杏花香自来。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稚嫩而整齐的读书声从杏花小镇的青石巷尾传来。
那里是小镇上教书的地方,有位看似二十岁左右的夫子,面庞白净,样貌清秀。
姓温名思良字子静。
青衫长发,一手藤鞭,一手蓝皮书,再无其他。
简朴的木屋内有着一群九岁左右的稚子正在认真的读着夫子所教的《清明》。
“先生……?”
一名红衣的稚童将手中的书轻轻的放在了老旧的木桌上,大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灵动。
将头往打开的木窗外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青石板旁那株杏树,同镇口那棵相仿。
自家先生正坐在杏树下的石椅上,坐姿端正,挑不出毛病。
随先生的视线所及,是那有些昏暗的东街巷口,不知在看什么?
但红衣稚童总觉的自家先生有什么心事似的。
虽然先生似有心事,但依旧不妨碍先生的气质。
杏花树下,纤纤君子,温润如玉。
红衣稚童心想,这说得便是先生吧!先生总是说什么君子什么的,好生难懂啊!
春风轻浮,先生似乎看着什么想的入了神,一朵杏花居然飘到了先生的教鞭上,活灵活现,仿佛就是教鞭上原本生长的,有些神奇!
稚童看得微微一愣。
“咕……”
肚子传来一阵求饶声,稚童回过神来,将腰间绣着一只百灵鸟的荷包解了下来,伸出两根白净圆润的手指从中捻了一块小小的方形糕点。
红润有血色的双唇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眼角笑意瞬间绽放。
又一阵微风轻柔,从稚童的窗前浸入木舍内,稚童依稀记得风中的杏花香。
杏风从另一扇木窗前又离开了木舍,这次带着的是朗朗的读书声,稚嫩却洋益着生机。
………
陈十三像往常一样经过温思良的教书地方,听着这朗朗书声,陈十三从木舍旁的青石板前向里面瞧了一眼,有些向往,毕竟十二岁的自己大字不识几个。
若能识得几字,以后讨个生计心许也会格外轻松一些吧!陈十三这么想着,看见了杏树下的温思良。
“十三啊!又要上山采药?”
声音温和如其名字,却是带着一股中气,仿佛天生有着让人平心静气的功效,温思良看着眼前身穿麻衣的草鞋少年。
“嗯。先生,我家徐老头说最近春寒将近,要我去采几味补气温寒的药,铺子里不多了。”
陈十三抬头看了一眼温思良,随后将头稍稍低了一下,视线看着温思良的灰色布鞋,有些发白,却十分干净。
温思良静静的盯着眼前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不知是在看少年,还是透过少年在看什么?
微微有些局促,少年有些不习惯这种安静,却又不知如何打破这种局面。双手抓着肩上背笼的绳子。
“先生?”
“嗯!”
温思良轻轻的嗯了一声,脸上有着一丝歉意,随后问了一个陈十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十三今年十二岁了?”
“嗯,先生,今年初春时刚满十二,下个初春,十三就十三岁了!”
嘴角上扬,十三就十三岁了,有那么一点好笑,心里想到。
陈十三不知道为什么徐老头会给自己取个这么粗陋的名字,为了好记住?还是好生养?
不对不对,自己也没学过几个字,怎么懂什么粗不粗陋,现在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一口粗茶淡饭管饱肚子就行了,十三就十三嘛!
轻轻一笑,温思良将藤鞭上的杏花拿在手中,轻风一阵,小小的杏花就又飘飞而起。
看着风中的杏花,温思良轻声开口,又问了一个令陈十三略微惊讶的问题。
“想不想识字?”
“啊!”
陈十三有些黝黑的面旁上,有着一丝惊讶,好像有点没缓过神来,不知先生为何这样问。
“先生,这……我要和徐老头说一声才行!”
“我是问你想学吗?不是问你家徐老头,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要或不要?不要考虑别人,就你而言。”
温思良似乎有些不满意陈十三的回答,声音严肃了一些,但还是让人心中生不了不满。
陈十三一愣,可以识字吗?自己。
“想!”
“哈哈!”
温思良莞尔一笑,转身走向了充满读书声的木舍内。
“以后每天下午酉时来这!”
依旧温如玉石般的声音中有着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陈十三心中有着一丝高兴,为自己能够识字而高兴。
窗前的红衣男孩看着青石板路上的陈十三,脸上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却发现自家先生正笑意十足的站在自己身旁,同样看向窗外远去的人。
“先生!”
“抄《清明》十遍!明天交由我检校。”
“啊!先生饶了我吧,今天村口来了个说书先生,我还想去听听那些奇闻异志咧!”
“那我不是先生了吗?”
“……”
………
杏花小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块大点地方上却有着上百家姓氏。
东西南北巷,左右上下祠。仅仅祖宗祠堂就不下百来间了,何况还有着百户人家。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百户人家也有着三六九等之分,赵李郑蒋四家为最,属此方大户,四巷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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