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甘麻剌想怎么玩?”
“去街上!我想去街上!”小男孩蹦跳着。
“好!去街上玩!”秦贞牵住他小手,一干仆人立刻跟上……
猎场内号角声声,铁蹄踏过,烟尘四起,逼得鹿群疲于狂奔。真金搭箭,几次欲射,都松了弓弦。
随行的阿合马见了奇怪,问道:“殿下怎心事重重?”
秦长卿死于狱中,报传畏罪自尽,知内情者都明了实为阿合马报复所为。救不了秦长卿,真金已愧疚自责,听见元凶说话,恨上心头。“春季万物始发,群鹿正值孕育之时,我若随意伤鹿,岂不坏了生养之道?”
“殿下心慈人善,对鹿尚且如此,对人只会更爱护了。”阿合马称赞道。
“我等今日若将鹿猎尽,来年便无鹿可猎,如此简单道理,平章该懂。所以还是留一些吧!”真金收了弓箭。
阿合马称是,对道:“臣也知此季不该田猎,但合汗心情烦闷,臣不过讨合汗欢心。合汗叫臣猎,臣难道不猎吗?”
“你……”真金怒瞪,“自己做恶事,竟责君王!好一个臣子!鱼肉百姓,残害忠良,还是父皇指使你的吗?”
“臣只说田猎,太子殿下休言他事。”阿合马微低头,“恕臣直言。殿下不当国,不知国用耗费,情有可愿。可那些臣子,明知财货不可缺一日,仍极力抵制臣之理财大策,名为保民,实为误国。若不理财,大元怎可平宋镇西北,合汗哪来君临天下之荣光……”
真金挥弓击去,弓梢扫过他的头,在阿合马额头上划出条口来,斜斜地冒出排血珠。阿合马止住说话,险些咬到舌头。
“荒谬之言!”真金斥道,“如此说来,你还成大忠臣了?”
阿合马拱手:“臣对合汗的忠诚,天日昭昭!”
身后号角声再起,大对人马奔来,正是忽必烈率领的狩猎队。真金与阿合马迎上前。
合汗心情不错,后边有车拉着他猎到的飞禽走兽。“爱卿的头怎了?”忽必烈问。
阿合马回禀:“臣刚才不小心被马踢到,擦破点皮,不碍事。”
“被马踢了?”真金怒斥,“当着君王的面也撒谎,为何不直说?你用那撒谎成性的舌头逼害了多少忠臣?”
“臣确实被马踢到,合汗明察!”
“不过意外,还用明察吗?”忽必烈示意他们都别说了。
见忽必烈信阿合马之言,真金略急,说道:“平章并非意外受伤,是儿臣打了平章,请父皇降罪。”他不过想证明阿合马说谎而已。
忽必烈烦。“你会打人?朕宁信阿合马被马踢了!好好场田猎,尽情玩就是,不要弄出不愉快!”
“父皇!”真金不顾忽必烈让他们禁言的暗示,直言道,“阿合马平章先前说……”
“好了!”忽必烈强行断止他的话,“阿合马的为人朕最清楚,你不用再言,专心狩猎吧!你看你,连只兔子也没打着!”忽必烈下令,再吹号角,他率领狩猎阿如冲锋陷阵般围向鹿群。
真金懊恼,阿合马轻蔑冷笑。
秦贞牵着甘麻剌上闹市,看了皮影,吃了碗面,秦贞见天色不早,想送他回去,甘麻剌还没玩够,吵着要看杂剧。这时候哪有杂剧,早散场了。秦贞与他约定,明日定来陪他看个够,但甘麻剌不依,非得今日看,不允他,他便不回去。倔不过小孩,秦贞只得打听城内哪里还有杂剧可看。
仆人回道:“禀县主,‘喜来秀’今日加演一场,赶过去正好。”
甘麻剌听了欢呼。秦贞想没有就算了,还真有,只好带他过去。
本来到了晚间人都无事,加演的又是新剧,所以去看杂剧的人特别多。秦贞有钱开道,买了好位子,与甘麻剌等着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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