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知道。
“变得，不对傅总逆来顺受了吗？”季诺强装镇定。
傅席宸的眸光暗沉，脸上没多少的表情，只是身上像是布满了一层的寒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气势越发的骇人。
季诺没动，可是手心却是汗津津的。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逆来顺受？”傅席宸冷冰冰的，“季诺，你不要在面前装样子，你以为你换种性格，我就会放过你？”
季诺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傅席宸。
傅席宸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开口解释，“在我这里，就算是你整容成小雅的样子，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季诺的眸子像是含着一层的薄雾，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演技这种东西，留着在傅千山面前用。”
季诺笑了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这么说，傅总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季诺，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前的样子，我喜欢？”傅席宸挑挑眉，像是被人挑衅了一般，脸色顿时寒凉。
季诺注意到，他的一双拳头也攥紧起来，看样子，再刺激下去，是要动手了。
唇角一勾，“好。”季诺轻吐了一口气，“既然傅总说了，我以后注意。”
“先收起你这幅清高的模样，”傅席宸嘲讽，“还觉得自己是季家的大小姐？”
提到季家，季诺的心口被刺的闷疼。
她很久没见到母亲了，她不自由，根本不能帮忙。
想了想身上的一个亿，季诺开始认真的思考，分出来给母亲一些，让她离开这个城市吧。
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洛尘应该能帮忙。
“没听到我说话？”傅席宸等了一会儿，季诺居然垂下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神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前的季诺，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从来都是亮晶晶的，嘴角带着笑，眼底满是爱意。
埃伦还说她的眼神不会离开他一分钟，现在看来，专家的话，也就是听听算了。
季诺察觉到他的不悦，抬起头来，“傅总，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傅席宸冷笑，“做梦！”
“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我不管怎么做，你都厌恶，为什么我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活着呢？”季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吸进了一道利剑，瞬间刺穿了心脏，“傅总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管我做什么，什么样呢？”
傅席宸语塞。
他不是没有话反驳，而是在听到季诺那句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喜好活着的时候，他的心口居然疼起来。
那句话，就像是一道利剑，在穿透了季诺的同时，也刺向了他。
他似乎能明显感觉到，季诺在说话时候的那种失落，那种不甘，甚至，还有浓浓的绝望。
傅席宸脸色冰冷到了极点。
房间里面，一瞬间，静谧地像是空气也不能流通一般。
直到是半个小时之后，傅席宸才冷哼了一声，声音却像是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一样，有些暗哑，“若是你乖乖给我呆在这里，我可以让你活的更自在一点。”
言外之意，你不想着要逃跑，可以允许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季诺没回答，她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冷意之中。
窗外，阳光偏移，缓缓的洒在季诺的身上。
可那些光泽即便是将她笼罩，可让人觉得，她身上的暗沉更加的浓重了，阳光下，她坐着的地方，却显得格外的暗沉。
傅席宸眉心皱紧了，下意识的上前两步，拽住了季诺的胳膊，“你……”话刚出唇，他看到季诺的手腕，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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