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巧不巧,竟赶在这样艰难的时节,内忧外患,叫她如何承受。
望着她苍白的面孔涌上绯红的怒意,陈木石跪道:“臣死罪。”
他并没有去辩解,如何自己的方子竟失了效,毓坤却知道,并不能完全怪他。
因为连她想不出来,或者说记不起来,这身孕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见她面上转红又转白,仍旧是不言语,陈木石低声道:“臣万死,但陛下确要以龙体为重……如今也并非全无补救之法。”
毓坤望着他道:“你说如何补救。”
陈木石抬首道:“那要看陛下的意思,是去,还是……”
毓坤的眉目蹙得更深,难道他竟觉得她会留这个孩子?当真荒谬。
然而最初的激荡心情平复,毓坤居高临下望着跪在榻边的陈木石,忽然想,若是蓝轩知道此事会如何。
他是一直想要她为他生个孩子的,毓坤知道。
最初她以为,那不过是他为了更好地折辱她,控制她罢了,但现在她不确定。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她的孩子?但他又早就打算一走了之。
若他更早些得知,当真有这样一个孩子在,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抉择?
也许他们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一时间毓坤的心乱得很,她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无论蓝轩是如何打算,这样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两代王朝之血的孩子,本就不该存在。
无论蓝轩如何打算,他们都绝无可能,而这个孩子更是可悲的。
复又躺好,毓坤背向陈木石道:“挑个温和的方子,最多三日,朕最多养三日,仍是要上朝的。”
帐外叩首声起,毓坤知道他已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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