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血月谷外。
古星瘫坐在空崖边,看着脚下呈一个月牙状,被一层淡淡血雾环绕遮蔽的血色山谷,一脸惆怅。
脑海中,鼓声依旧,但已经没了那种震耳欲聋的悸动,在古书微微荡起的金涟中,只剩下了一声声让人心烦意乱的闷响。
体内,灵力魔气流转,没有任何的不适,但不自觉的,还是会随着脑海中的鼓声颤动,那是昨夜残留的本能。
他知道,鼓声其内所携带的异力已经被化身为天子策的金箔淡化,但这单纯的闷响,也让他心中浮现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总不能以后日日夜夜听着这鼓声入睡,修行吧?
迟早有一天得疯了。
摇晃着脑袋,看着脚下血色月牙谷,顿了良久,掏出参赛诏令,看着上面微光闪烁的‘十八’数字,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决绝。
本来,他是准备先验证一下血婴的话是否属实,如果是,那么他就得改变计划,忍着剧痛也得出去,然后立刻启动一开始的大乱,趁机浑水摸鱼,带着脑海中那冥君暗中遗留的不知名力量,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找到天棺。
如果不是,那么他就直接离开,远离这个诡异之地,这里本就是他被追杀时意外踏入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但现在这个介乎于两者之间的结果,让他有些懵逼。
不过,只是懵了片刻,他就有了决定。
先不走了!
在确定自己体内的鼓声失去了威力后,他不着急了。
为了以后日日夜夜能安稳一些,他准备花点儿时间,搞清楚脑海里鼓声的来历,寻机抹去。
反正,离大比结束还有十八天,耽搁三五天,应该没事……
抬头起身,凝望脚下血月谷,他的眼底,一抹淡淡的金曦一闪而逝!
“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跟我有关了!”
…
竖日,血月谷内,血月镇。
“你来了……”血婴慈眉善目的看着堂内静立的古星,眼底闪过了一丝惊疑。
眼前人怎么没有一丝痛苦与慌张,反而给人一种凝厉冷凛的感觉。
不该啊,昨日他的身上还有一夜痛苦之后的萎靡与疲软,怎么现如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奇哉怪也。
“血婴前辈,晚辈此番前来,其实是想向您询问这夜间鼓声来自何处?”
“呵呵……”
血婴一笑,看着眼前人,抬手示意座下后,才脸带一丝凝然的缓声道:“这鼓声的来历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得益于镇子后山上的血池。”
古星先是一脸失望,随后又是一滞,目光闪动间,陷入了沉思。
血池么?
“敢问,是否是此物的产地?”
念起念落,他将怀中隐匿的血魂果翻出,血婴轻咦一声,眼底闪过了一抹奇怪。
“你有血魂果?”
“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此物进来的。”
“你是说……这是冥魔的那个?”
“正是。”
血婴一愣,想起之前古星说的被人追杀进入此地后,心下恍然,不过片刻,他的眼底又浮现出了一抹狐疑。
“可你应该用不着才对。”
“有备无患而已。”
古星摇了摇头,血婴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转开了话题。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便多言。没错,就是此物的产地。”
“晚辈能去看看么?”
古星双眼一眯,开口试探,只是,血婴的沉默,让他心里一沉。
“怎么,有问题?”
“唉,随我来吧。”
血婴从沉默中惊醒,苦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转身离开。
古星眉头暗皱的随身而上,临出庭院的刹那,他的身体一顿,目光闪动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依稀记得,那里似乎有了什么变化。
…
血月镇后山,血池。
“镇长?您怎么来了?”
一汪为距百丈,通体血红的深潭边,一道魁梧身影诧异的看着相随而来的古星与血婴,一脸揶揄玩味。
“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小兄弟嘛,怎么,想通了?”
“哼,幸灾乐祸,滚一边儿去。”
古星眉头皱了皱,没有开口,一旁的血婴脸一黑,板着脸将其呵斥于一旁后,两人相随,来到了血池边。
平整无涟的血色水面上,一层数尺高的暗红血焰流燃,血焰如布如纱,缓缓摇曳,而在湖中心处,一株通体晶红,无叶无枝,其内血管密布,犹如人身的诡树静静摇曳。
古星尝试着用一块巴掌大的石块扔想潭面,却骇然发下石块还未落入血水中,就被那尺许高的血焰焚化,干裂碎散成齑粉消散,连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
“自从数年前,血无天下潭搞出古怪后,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别说是外人,就是我们自己也无法再下探,时间短了还好说,时间一长,我们也只有化为齑粉的份儿。”
满脸凝重的看着眼前这平静血池,血婴,以及一旁的魔族大汉血无咎眼底均是闪过了一抹惊悸。
“平日,我们除了拿来向外界换取好处的血魂果,一般不会有人在这里,当然,血无天除外。”
“可曾查探过是什么原因?或者说,这血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原因我们不清楚,而这血池之前的模样,其实就是一滩血色的池水,虽然没有多么大,但下面深不可测,我们曾经也有人想要下去一探究竟,但除了少数不知所踪以外,大多数都无功而返,而他们带回来的信息,也只有深不可测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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