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刚和郝文军正说话间，有士兵报告说特三旅旅长马耀祖求见。
范永刚对郝文军说:“告状的来了！”
郝文军说:“这才叫‘恶人先告状’！来得正好，不收拾得他卑服的，我就不姓郝！”然后朝士兵说:“叫他报名而入！”
“是！”士兵去叫人。
一会儿，马耀祖在办公室门外整军容，敲门喊道:“报告！特三旅旅长马耀祖求见军区首长！”
“进来吧！”郝文军“请”字都没说。
马耀祖进屋后又立正敬礼。
郝文军问马耀祖说:“马耀祖，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马耀祖说:“二位首长！我要告郭艳红、龙霄瀚和野狼团的人公然违反军演规定，致使特三旅在军演中最后失败。”
“哦！”郝文军不紧不慢地说:“他们野狼团都哪儿违规啦？”
马耀祖说:“一，违反军演规定偷袭我特三旅本部驻地；二，违反军演规定，用火烧辣椒烟熏倒我一个多团的兵力，是导致我红军特三旅军演战败的主因；三，把着我特三旅的重装备不放，欲将其窃为己有。”
“完啦？”郝文军问马耀祖。
“完了。”马耀祖说。
郝文军说:“不对吧？好像还有把你儿子打伤，并扒了包括你儿子在内，你们红军一个排的士兵的衣服，还有他们公然违反军演规定给你们红军士兵的红烧肉里边下巴豆。”
马耀祖说:“首长，这事儿你们也知道了？首长，那您二位说野狼团这帮子人可恶不可恶？”
郝文军点头说:“是够可恶的。马耀祖，那你想怎么办呢？”
马耀祖说:“一，宣布此次军演是蓝军野狼团战败；二，野狼团归还特三旅的所有装备和物资；三，野狼团必须在全军区会议上公开向特三旅道歉。”
郝文军说:“轻点儿吧？这红军一团的士兵要是被辣椒烟熏得出了人命，我看得把他们抓起来判罪！偿命！”
马耀祖说:“那首长，你们看着办吧！”
郝文军突然拍案而起愤怒地说:“马耀祖！你想办人家野狼团？我先把你办喽！”
马耀祖诧异地说:“首长！您要办我？我可是受害者！”
郝文军说:“马耀祖！你这就是‘恶人先告状’！要说违反军演规定的是你马耀祖起的头，而且在这军演的四天里是一犯再犯！你给人家定罪数个一、二、三，那我就数数你们特三旅的违规行为，也按照你的一、二、三来。”
“哪有？首长！”马耀祖否认到。
郝文军说:“马耀祖，这你还蒙我？军演安置摄像头你不是不知道。今年用的都是新引进的红外线夜视摄像头，T地作战区域内安下了四百个，红蓝军在T地的一切活动，我们导演部是了如指掌！马耀祖！你就老实听着吧！”
马耀祖张着嘴巴，傻愣愣地听着。
郝文军说道:“一，军演首日，蓝军野狼团因为缺乏重武器，为减少伤亡，改变作战战术，撤走前线大部分兵力，只留下少部分蓝军士兵和衣服伪装。红军在对蓝军前沿阵地数小时后，所得战果有限，遂疑蓝军违反军演规定，向军演导演指挥部申述控告蓝军违规。军演指挥部考虑到回复红军，会提前暴露蓝军的伪装意图，未回复红军。红军随即便做出违规举动，全线出击进攻蓝军前沿阵地，红军士兵被蓝军士兵集中后继续冲锋，我问你马耀祖，正规打阵地战有这么干的吗？”
“这……”马耀祖张口结舌。
郝文军接着问:“马耀祖，那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搞个万人摔跤大会呀？”
“不是！”马耀祖否认到。
郝文军气愤地说:“你们红军的行径足以说明一切！到最后，是！没打起来，那是蓝军兵力太少了，不值得你们的人动手。你得知真像后，为了掩盖自己的违规行为，把所有中弹的红军士兵打发去尸堆报到。是这回事儿吧？”
马耀祖无言以对。
郝文军说:“二，你们红军特三旅在拿下人家蓝军野狼团的坦克和火炮后是怎么做的？把人家已经‘自爆’坦克占为己有，火炮也缴获了，还把人家不愿意交出坦克，据理力争的蓝军坦克兵给打了，这就是你们红军做的事儿！”
马耀祖说:“可这事儿是士兵做的，我真不知道。”
郝文军说:“说你不知道，鬼才信！就算你这事儿不知道，你咋知道用你们在特三旅家里的飞机去炸人家野狼团家里的飞机呀？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那人家野狼团派人去劫掠你们特三旅的装备物资不应该吗？”
马耀祖说:“可我们也只是在军演中用用而已，军演过后，我们会归还的。”
郝文军说:“马耀祖，你也就是军演打输了才这么说，要是打赢了，那就不一定怎么说了！你别否认，应该退出军演的蓝军坦克你们都收了，你居心何在？别说你不知道，唬人没用！”
马耀祖说:“可他们野狼团抢的东西也太多啦！”
“心疼了，是吧？”郝文军说:“可野狼团就那么一点儿家当，他们的东西让人家抢了，他们不心疼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用我说吧？”
马耀祖干嘎巴嘴说不出话。
郝文军说:“接着往下说，第三条人家蓝军穿插分队潜入你们坦克营实施割喉，你的兵可倒好，不承认，还把人家的人给打了，撕下人家的臂章，蓝军分队的领队文涛现在还在军演导演指挥部的医院里养伤呢！这事儿你马耀祖不能不知道吧？可你怎么样？装不知道，人照用。遭到报复了吧？巴豆红烧肉，味道不错吧？这就是你和你带的兵！”
马耀祖低头不语。
郝文军说:“下一条，四，你儿子的事儿？知道你儿子是被谁揍的吗？”
马耀祖说:“龙霄瀚！”
郝文军说:“那他为什么打你儿子。”
马耀祖说:“他龙霄瀚抢了我儿媳妇儿，我儿子不服军演中遇到龙霄瀚，和他打了起来，没打过他，让他打成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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