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一脸玩味的神色落在卡尔的眼里。
看得出来，对于秦黎的出现，卡尔很疑惑。
作为一名学者，一名致力于研究虚空的学者，致力于迎接虚空时代降临的学者。
卡尔对自己研究的知识有着绝对的信心。
更何况他还像我这已知宇宙最强大的计算基群——大时钟。
在计算能力和信息储备完善上，即使是凯莎的武器库也比不过大时钟。
而今天的这一幕，是卡尔一直都在构思且准备的。
在他的计划中，今天将是最完美的一环。
已知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凯莎灭亡，已知宇宙第二的恶魔女王莫甘娜成为幻体。
和自己共同迎接虚空时代的来临。
至于其他的，则根本不在卡尔的考虑中。
即使是鹤熙，等到凯莎陨落，正义秩序破灭之后，也是不足为惧。
其他的文明，大神小神根本没有太多话语权。
面对虚空时代的来临，面对自己所传扬的最高学术和理念。
他们除了接受与为之欢呼之外，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
此间，卡尔不是没有想到过秦黎，这个在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中出现的一个异数。
三千年前经过地球时，他就感觉到了这颗星球不同于其他的星球。
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计划爆发点。
从赤乌恒星系离开后，他回到了冥河星系，大力支持饕餮文明的发展。
仅仅用了千年时间，就让一个野蛮的兽体文明，发展成为了拥有星际作战能力的宇航级文明。
之后又在参与到凯莎与莫甘娜的天使恶魔战争中。
在关键时刻利用大时钟强势入场，将莫甘娜救走。
并且最终将莫甘娜送到了赤乌恒星系的地球星。
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运转着，唯一出现的异数——地球主神秦黎。
记得来的时候也就只有一个三代兽体的猴子。
现在，这个秦黎果然会插手这里。
想到这里，卡尔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这位就是地球主神，秦黎，你好，我记得你曾说过，有机会会来我的死歌书院，等了这么久，倒是在这里见面了。”
即使脸色阴霾，但是卡尔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过，卡尔的动作却是不太温柔。
只见卡尔胸前的书正在闪耀着光芒。
一股强大的数据冲击力向着秦黎这里涌了过来。
能够在大时钟垄断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即使是自己都察觉不到。
这个秦黎，不能留。
这是卡尔的想法。
对于源源不断的数据冲击，秦黎只是伸手一挥。
已然是对体内神芯下达了命令。
神芯运转，卡尔的数据攻击，眨眼间就被秦黎破解。
“我说了，你想对我下手，很难的！”
对于卡尔的出手，秦黎没有意外，若是自己是卡尔的话，也会这么做。
布局多少岁月，好不容易成功，却出现了一个变数，谁都不会允许这个变数的存在。
“呵呵，秦黎主神，你的力量强大无比，我相信，对于未知的知识，你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向往，以及探索的兴趣。
不若我们合作，就像丁格黑科学家和基兰校长那样，一起开创一个时代，见证它的崛起。”
卡尔的话很真挚，也很有诱惑力。
在简单的对决之后，卡尔明白，眼前的秦黎，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
即使是远在死歌书院的他，也没有可能。
更何况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大时钟制造出来的分身罢了。
听到卡尔的话，凯莎露出饶有兴趣的目光来，看向了秦黎这里。
完全没有即将要死的觉悟。
莫甘娜也是一脸兴趣，甚至在思索，若是秦黎真的考虑研究虚空的话，自己是不是应放下天使与恶魔的战争，投身研究中。
对此，秦黎报以微笑:“呃，卡尔，你是不是在死歌书院研究成书呆子了，我和你一起迎接虚空？一起颠覆这个世界？”
“你是在逗我吗？”
秦黎的话很伤人。
很伤一名致力于研究的学者的心。
卡尔的神态一下子阴郁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是一个不同的神，拥有着至高的眼界，明白我做的一切，和我共同探索……”
卡尔还想说下去，却是被秦沐直接打断了。
“停停停停停～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瞎扯，我现在就要带莫甘娜走，你想拦的话，尽管来。”
说罢，神芯开始计算和架构通道，在卡尔的禁锢控制中，直接打开了一个口子。
这下，倒是有点出乎秦黎的预料。
“我要带莫甘娜走，你就不阻拦一下，好歹有点回应也不错啊？”
“呵呵，我知道我拦不住，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做呢！”
卡尔一副随意的样子，听不出喜怒哀乐来。
听到卡尔的话，秦黎和莫甘娜走向了通道。
临走之前，秦黎回过头来:“凯莎女王，有些时候，做一个不存在的存在，反而要更好一些。”
凯莎道:“随意！”
秦黎看向了卡尔:“不是我说你，都幻体了还这么胆小，派一个分身来，怎么，怕陨落在这里，就你这样的，还迎接虚空，还敢对凉冰心存幻想，你怕不是在逗我。”
卡尔的眼神更默然了几分。
却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接下来凉冰的一句话，却是真正让卡尔内心极度难受。
“卡尔，在超神学院的时候你连直视我都不敢，就在刚刚，我以为你会为了理想阻拦我们，没想到，你连丝毫动作都没有。
从前的我，只是不喜欢你，现在的我，看不起你。”
说罢，秦黎和凉冰迈入到通道中，消失在凯莎和卡尔的面前。
只剩下飘零中的卡尔。
内心遭受一万点暴击。
世界上最狠的话，莫过于女神对你说，我曾希望你说出口，等到最后，我看不起现在的你。
倒是凯莎，一脸兴致盎然。
看自己妹妹的瓜，别有一番风味。
淡淡的从陨石上站起来。
凯莎张开双臂走向了前方的超新星。
“好了，别忧郁了，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我也很看不起你。
不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看不起。”
“成为诸神之王，推行正义秩序这么久，或许，我也该休息休息了。”
“恭送凯莎女王。”
虽然内心遭受三十万点打击，但是卡尔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该干什么。
引爆超新星，毁灭神圣凯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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