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话音开始传出，场中的人都是身体一抖，双眼惊恐的看向了赵凡，似乎再看一个魔鬼。
谁都无法想象，谁都无法理解，赵凡竟然这么的冷酷无情，在听到了这么一番故事的时候，竟然毫不留情的就开始杀戮。
而且杀戮的，是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可……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的！”箫九怒吼的说着，每说一个字，他的嘴角就喷出一口血！
“我那是骗你的。”赵凡看着箫九宛如濒死野兽一般的神情，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砰！
血肉横飞，肉身炸裂，箫九的肉身，彻底化为了漫天飞洒的血雨。
一个有着悲剧故事的人，一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赵凡杀了。
杀的毫不犹豫，杀的当机立断，杀的面无表情。
就好像在碾死一只蚂蚁，杀掉一条狗。
冷酷和无情，已经无法表达赵凡现在的行为。
似乎无法找出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对着赵凡的行为进行陈述。
“我们走。”杀了人，赵凡不在犹豫，也没在折磨那箫九的神魂，直接就要离开。
“赵元帅。”灭凡这时候突然神色沉凝的说话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问的很直接，很明白。
至于他为什么要问，就是因为他现在与赵凡的关系，也不是多么的好。
在听闻到这么一个故事之后，灭凡的心中都有了一丝共鸣，但是赵凡却还这么简单就杀了。
这种与赵凡相似的人，赵凡都能杀的这么干脆，更何况他灭凡与赵凡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的复杂？
今日的箫九之死，似乎映衬了日后的灭凡之死！
所以他不得不问，而且还必须是当机立断的问，然后迅速的得到答案。
似乎是明白灭凡的担忧和意思，赵凡淡淡的说道，“悲剧的故事天天都有，凄惨的人也天天都在，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有着让人心痛的理由，就要饶过他所犯下的罪？他背叛中土，加入异族，献出女道人，让其生生被斩杀，然后还大笑连连，与异族共饮，甚至在之前，他还亲自参与了血祭道派弟子的事情，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加起来，哪个不是死罪？我没折磨他的神魂，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此话一出，灭凡的身体震了一震，似乎明白了赵凡的意思。
没错，如果杀人仅仅是因为有着足够的动机和理由，那么就可以杀人，世界上哪里还有法度？
事情就是事情，这是不可抹除的，就是有着天大的理由，该受到惩罚的还是受到惩罚，该被体谅的还是被体谅。
赵凡才不是那种一听故事，就可以原谅一切的人，他不问理由，他只看事情。
如果刚才他心中感动，开始与对方联合起来，那就是只会存在与故事之中的世界了。
“小子，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何灵珊，不也是害人无数？你怎么最后却收留了她？”神魔大帝问道，“如果按照事情方面来处理，那她可是害了不少的人。”
“她害的人，都是仙魔之地的强盗，当然，不可否认她也杀了很多正统道人，可是她的罪过并不大，千人的数量，你看着有几个魂魄是干净的？”赵凡问道，“有着足够的理由，做下的恶事又不多，而且还帮助过我，甚至对我帮助很大，我为什么要杀她。”
“你这话真的很虚伪，要知道当年的你，和这被你杀死的小子，没什么区别。”神魔大帝淡淡说道，“一样是为了复仇……”
“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至少我没有做出背叛中土，让异族杀戮女道人的事情，哪怕他和我在相像，但是我和他还是两个个体。”赵凡淡淡的说道，“我没做过一件随意杀戮的事情，我也没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内心的事情。”
“哼，我说不过你。”神魔大帝冷哼一声，“不过你就这么杀，那这小子怎么办？早晚有一天，你会不会也杀了他？”
“这不是说的过说不过的问题，这是事情与事情的问题。”赵凡淡淡的说道，“至于灭凡，他虽然杀人不少，但现在贡献也不小，就凭他今日敢来，并且提供了这么多的讯息，我就不会杀他，当然，前提是他不对我，或者对中土不利的情况下。”
“你这堂堂正正之道，也未免太冷酷了一些。”神魔大帝淡淡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按照事情算。”
“错了，不是冷酷，而是必须如此。”赵凡同样回答，“一切都有尺度，一切都有标杆，超过了尺度，那就是不可饶恕，不超过尺度，还可以救回来，这就是上应天道，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例外，大道还讲究一线生机，只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到箫九有任何的生机和任何的可取之处，他为了复仇，害了多少人？我曾经也有过复仇经历，但最基本的一点，我没害过无辜之人。”
“那是因为你有本帝的指点，否则你变得会比他还狠。”神魔大帝目光一转，说出了一个事实。
“或许会如此，或许我会比他更毒，更绝，但关键是没有或许。”赵凡突地一笑，“我没做，我就没罪。”
这就和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一样，没做，自然没罪。
哪怕想的再狠，那也是想。
“行了，这些话说起来也没意思，反正你没做，这就够了。”神魔大帝点点头，“接下来赶快回去吧，要知道你杀了这个军团长，要是再停留，恐怕就会让人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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