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门……重顶峰……”
南梦脚步一顿,缓缓抬头看向他。
“二殿下,连我的身份都没告诉你啊?”
言家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不由惊恐起来,“你,你是主司?!”
“哈,还不算太蠢。”
“你,你不是在……”
“潭州?”说着,南梦不禁一笑:“言家主啊,二殿下这是不想让你供出他呢!”
笑罢,南梦转而看了他身后的木依依一眼,随即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言家主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木依依神情淡然的看着一地的尸首,冷声道:“你来处理?”
南梦点了点头:“嗯。你和达满贯带他去找莫总督,宴辰泽说过,他可信。”
“我能出面?”
南梦一愣,不由抬头看向木依依道,蹙眉道:“你以为出了这么多事,我手上有江湖势力的事实还能瞒过他们吗?”
很显然,这里的他们,指的自然是王君和沽君子,还有齐德那三个老家伙。
木依依微微想了一想,认同了南梦的说法,起身拎过言家主,飞身上檐,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这时,早已闻声而来,颤颤巍巍的躲在灌木从中的言家嫡长子言硕,才发着抖往回走去。
当然,南梦早已发现了他。
所以,在言硕没走几步时,一袭黑衣的南梦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言硕一抖,惊恐的跌坐在地。
“带我去见你母亲。”
“啊?”
南梦微微一笑,极有耐心的再说了一遍:“带我去见你母亲,言家大夫人。”
所谓子承父业,虽然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封建世界里,女子也能够承袭家业,但毕竟还是有个嫡庶之分。
所以,南梦要为身为庶女的言筝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的话,言大夫人和嫡长子言硕无疑是最大的阻碍。
夜雨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洒落在街市上,掀起一片片水雾,空茫而寒冷。
言家的血泊很快就被冲刷干净,在黑突突的夜色里显现出惊人的恐惧。
往后院深处望去,言大夫人屋子里的灯火亮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天空依旧是雨,哗啦啦的下着,湿润着近日连绵的寒气。
南梦在言府对面酒楼的阁楼上静静坐着,时不时嗦着手里的酒水,眼神似有似无的往下瞥去。
言家门口进进出出的是一系列训练有素的捕快和官兵们,搬着尸首在仵作和主溥的记录下往衙门运着,其中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但仍挡不住由内散发的意气风发。
那就是达州总督莫修。
南梦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清洗楠江水师的那个晚上,据齐峻毅说,自己离开演兵场后,那些将领仍然不服,甚至还闹了些事,最后是这位莫修莫大人带兵镇压的。
一方总督,掌握达州的军政和民政,按理说应该是像青州的叶榛一样,有职权管理手下知府县令等地方官的,可是南梦看到,却并不是向青州那样的太平。
根据监察司的情报,这达州的官员,可没有多少做实事的。
这点,让南梦很怀疑。
能够弹压楠江水师,却不能治理好一方州官?!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雨水渐下渐下,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地上,从言家的大石门上滑落下来。
莫修看着进进出出的官员们做完一系列事情,然后招呼了身边的人给言家大门封上封条,笑容满面的朝达满贯这边挤了过来。
“大人,您看这儿,还需要做些什么?”
达满贯微微瞥了一眼四周,转而招呼了一下周围的几位同僚,道:“这几位都是殿里的人,会武功,主司大人说,这言家主在江湖上有些势力,就先让他们给大人您差使,帮您看着人犯。”
说着,达满贯微微靠近了莫修一下,低声嘱托道:“大人还说了,此案必须秉公办理,需得铁证如山,不能翻案,而且,一定要是死罪。”
莫修一惊,不由的抬头看向达满贯,一时为难了起来:“若能证据这些都是那言家主做的,这到好办,只是这人都死了,死无对证的,本官这该如何取证?!”
“诶,这人死了,可总会有人看见的事情经过嘛,再说了,那言老太君的毒不是也可以查嘛!总之一句,罪证得捏死,言家主,必须死。”
“这……”
“莫大人。”达满贯堆着笑容凑了过去,谄媚道:“咱家主司大人和您家宴大公子可是好友,您说,您将此事办好了,主司大人一高兴,是不是就会在在宴大公子面前美言几句呢?!”
莫修面色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之色,随即朝达满贯作了个礼:“多谢大人提醒,本官懂了。”
“那这样,我便去向主司大人交差了。”
“大人慢走。”
莫修笑着送过了达满贯,随即命底下的人加快行动,将相关人证和物证带往衙门。
酒楼上的南梦见着达满贯小跑着往这边来了,于是收回了目光,从胸口的衣袋里拿出了一粒药丸放入杯中,用温水化开。
等到达满贯小跑着上了阁楼,走到南梦跟前时,她手里晃动着的汤药也已经到达最佳的饮用时刻。
“大人。”
达满贯朝她行了一礼,起身就碰到了南梦递过来的茶水,笑色接过喝了起来,顿时一股苦涩入味,达满贯脸色一窘。
“大人,这是什么啊?”
南梦看着他一笑:“风寒灵,预防感冒发烧的,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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