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日未见,你倒是长进不少。”陈萍之忽然停下了脚步,身上的杀意尽数消失。看着坚定的向着自己走来的林忌,慈祥的说道。
林忌愣了一下神,似乎没有明白老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在下一刻竟然扭捏了起来。
“有仙山果然与其他地方不同。搞的我也想拜那老家伙为师了。”
“那还不乱了辈分。”林忌适时的打断了陈萍之的遐想。
两人之间距离只有几丈,但是谁也没有再向前走一步。
滁州城内外则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滁州城外十几里大战正酣,而城内则是云淡风轻,老者小酌着从农家那里求来的自酿米酒,不远处一些个稚童扎堆窃窃私语,不时对着老人投来好奇眼神,对生长于滁州这座小城的孩子们来说,这老人长得挺像平日里中京大城里出来赏景的老儒生,可那些与家眷们来这边游玩的老书生可不太瞧得上酒酿,都是自带佳肴好酒。
老人和蔼笑了笑,对一名主人家的髫年女童招招手,小女孩儿怯生生走上前,老人自顾自掂量了一下灰白老旧的钱囊,似乎囊中羞涩,只倒出十几枚铜钱,一股脑交由女孩,吩咐她去让爹娘煮一尾鲜鱼,看着女孩蹦跳离去,老人笑着呢喃了一句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女孩端着盛放有一尾清蒸黄鱼的木盘而来,葱花与老姜的份量很足,还特意加了酒酿与几丝火腿,老人先接过筷子,丝毫不介意农妇是否遵循了虚蒸法去煮鱼,小小一尾黄鱼,人心足了,才是真正滋味。老人将盘子放在石子不多的桌子边角,下筷如飞,小女孩见老人吃得津津有味,格外开心,笑逐颜开,立即不再怕生,轻轻问道:“老爷爷你是中京里人吗?”
老人缓了缓下筷,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小女娃哦了一声,有些遗憾,滁州城里的同龄人总是以去过中京城作谈资,总说城里头是如何气派,城内富人是如何阔绰,她从未去过中京,自然憧憬羡慕得紧,更听说那里的姐姐们都如仙子一般,她心想自己长大以后如果能有她们一半好看便好。老人吃完了那一尾清蒸黄鱼,把木盘和筷子递还给小女孩,轻声笑道:“中京没什么好,在我看来滁州要比中京好的多。”
童心童趣的小女孩儿雀跃道:“真的么?”
老人不置可否,摸了摸女娃的脑袋,伸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声张。小女孩使劲点头。
等到小女孩桌上的酒壶取走,再次打满了一壶酒送出来时,刚才那个面目可亲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刚才他坐过的桌子上除了吃剩下的盘子,还有一锭约么有五两左右的金灿灿的金元宝。
小姑娘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敢相信的大声叫了出来。
小女孩儿的父母闻声而来,见到金子,相拥而泣。
老人舔着嘴角还残留的鱼香味,回味着鱼肉入口时的鲜美,享受的晃着脑袋。
“老三走后,这有仙山上的伙食着实也太差了。没事还是多往下面跑跑才好。”老人忍不住的嘟喃道,但是忽然间皱起了眉头。
出了滁州城们,老人看起来走路的频率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只是短短的片刻,老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滁州城的门口。
“校长,请您指点。”
林忌两袖已然卷到肘间,小臂赤裸在寒风中,稳定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锃的一声甩出风萧剑,剑锋在寒风中耀着霜般的光芒。
林忌迈着稳定的步伐向前走去,向离自己本来便不愿的校长走去。
陈萍之缓缓眯起双眼,负在身后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明显不是因为恐惧,却不知道这些弹动的双指,究竟是在做什么。
雪亮的剑锋斩破安静的平原,斩断吹来的寒风与露雨,斩向陈萍之眯着的双眼之间!
陈萍之的眼睛眯的愈发厉害,目光骤然如电,落在林忌的右手之上。
一时间林忌感觉压力徒增,而陈萍之确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了林忌一眼而已。
林忌手中那把变得雪亮的风萧剑,在看似透明的空间中,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艰涩难以移动,距离陈萍之的那张脸虽不远,但似乎永远无法靠近。
仿佛感应到平原上混乱到不可思议的天地精气,两人上方的空气变得凝重压抑起来,不知是因为温度降低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犀利的大雨竟然在这一瞬间变为落雪,缓缓向地面飘落。
一朵雪花飘过林忌的睫毛,落在他握着剑柄微微颤抖的手背上,瞬间融化。
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吗?
林忌在心中问着自己,但是脸上确是一脸坚毅。
林忌索性放弃了挥剑砍人的动作,既然无法挥剑,那它还可以走路来靠近敌人,所以他毅然的选择了迈动自己的双脚,来靠近自己曾经尊敬的校长。
精气灌入双腿,如千斤重锤一般挪动着,虽然很慢,但是终究动了。
陈萍之眉头轻皱,脸上露出了几分赞许,似乎这无差别的封锁对于他来讲也有莫多的吃力,所以在下一刻,他毅然松开了在背后紧握的双手。
千斤之力骤然消失,林忌反应之迅速早已超出常人,没有片刻的惊愕与不可置信,下一刻剑锋嗤的一声破开那些端流,刺向陈萍之苍老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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