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门前只听得一阵扭曲难闻金属摩擦声响起。南宫寒头顶的发髻依旧高昂。而他人却像一道轻烟般,瞬息间穿越了这层层刀光。倏忽间来到了人群之后,将那些影密卫与御林军甩在了身后。
他一振双臂,双手上两团被绞成麻花一般的金属事物被他扔到了大理石地面之上,发出了无数声脆响。
众人才发现,原来这些像麻花一样的金属。原来是影密卫砍出的朴刀!
南宫寒完美展现了自己凌驾于世间的境界。却静静站在原地。忽然间。他身体晃了一晃。布衣一角被风一吹,离衣而去,一片棉布随风飘起,在大理石上方卷动着。
不知何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双眼湛朗清明有神。手长枪的年轻将军。
南宫寒没有动,是因为在等他,但是南宫寒也没有出手,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即便身后已是鲜血成河,但那时却已然敢站在他的面前。
所以在这须弥之间南宫寒并没有出手,而年轻将军却出枪了。
一片棉布被他锋利的枪尖割下,仅此而已。然后他退回到原地,眼神有些发愣,因为年轻将军知道自己明明刺得是他的胸口,可是为何却只刺破了他的衣角。
“御林军车骑将军?还不错,再过十年可成大器。”南宫寒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年轻将军忽然开口说道。
然后大理石广场上一声闷响。
南宫寒收回自己手,低着头看着脚边断成两截红缨枪,古井无波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
年轻将军还在天空飞着。他看着南宫寒嘴角的笑意有些不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他的人画了一道长长弧线,颓然不堪落打了很远的角落之中,将广场右侧向极远处一跟石柱砸倒。
皇城浓云不散,冬风劲吹,在南宫寒的眼中庙宇真容已现。
一身明黄色龙袍在身的大汉皇帝,终于不再靠在他的龙椅之上,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位向来算无遗策的大汉皇帝陛下,似乎终于发现事态开始超出自己的掌控,以进中年的他的眉宇间浮起了淡淡的忧愁,或者说是恐慌。
无数御林军从皇城门口涌入,慢慢的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长弓手拉开手中的弓,弩手按上了自己的弩机。瞄准的目标只有那背负长刀的中年人。
南宫寒终于朝着养心殿走来,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但是他的每一步都像一个鼓槌一样,敲打着大理石地面,深深的印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
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却满含杀气。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养心殿走来。
高高的发髻此时终于缓缓地越过了养心殿广场上最后一级石阶的线条,自然却又突然地出现在养心殿前一众大汉官员与皇帝面前。
林忌站在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站在他的身旁,对着他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以知微撼无量,也就是你小子干的出来。”南宫寒没好气的瞪了林忌一样,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还有你,明知道此路凶险还不拉着他,竟然还跟他一起胡闹。”南宫寒看着被邢剑秋搀扶的廖杰却是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南宫寒站在皇宫的养心殿前,却是在教训林忌,丝毫没有将皇帝与其他两位修行者放在眼中,这多少让大汉皇帝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皇帝依旧平静看着那处,看着那张古拙无奇的面容,看着那双清湛温柔有如秋水一般的眼眸,缓缓说道:“大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南京寒一步步踏上养心殿,无人能阻,此时静对着皇帝,良久无语。
在南宫寒的面前。只有汉帝依然如往常一般挺直站立着,而他身边不离左右地老太监虽然佝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老公公每时每刻都佝着身子。似乎是在看地上的蚂蚁行走,却不是因为此时要对南宫寒表示敬意。
“很荣幸么?恐怕此时你是最想杀我的那一个吧。”南宫寒看着皇帝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斥着难以言表地无奈与遗憾。
“我最不喜欢的便是心口不一的人。”南宫寒看着陈萍之说道:“陈院长想必您应该是知道的。”
“大先生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嘛?”陈萍之微微低头,思忖片刻后说道。
南宫寒冷漠地看着十余丈外的陈萍之,说道:“隐龙庭做事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如果你们偏要觉得我是在跟大汉作对,那也没什么。”
自信,强大的自信。南宫寒冷漠的语气似乎要比这寒冬的气温还要低上几度。但是却没有片刻的思考,因为这本来便是隐龙庭的处世态度。
皇帝平静地注视着石阶边的南宫寒,说道:“我向来敬佩有仙山的超然物外,千年以来未有不平之事发生,但是大先生今日所杀之人与所做之事似乎有些违背了有仙山的处世之道。”
南宫寒面色漠然,将双手负在身后,半晌后一字一句说道:“人们活在人世间,并非天之尽处。有仙山很高,但是也只是那么高而已,而之所以它很高是因为它不顾及,不顾及便是随意。所以皇帝你所说的超然物外并非有仙山的处世之道。有仙山的处世之道便是率性而为。”
皇帝与陈萍之默然无语。
过了看良久,他终于侧过身子,安静地看着养心殿黑色的飞檐,虽然阴云不散,但是檐上旧瓦依旧耀着庄严的光泽,说道:“不过即便是你来,也依旧走不出这座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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