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羡想到小璐居住的阁楼，墙上的确贴着张英和金敏在咖啡厅拍的照片。他的目色一顿，询问道：“这两名受害者是谁挑的？”
“肯定是顾佳伟啊！”赵天勇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洛警官，其实小璐还是很爱我的。你知道吗？顾佳伟本来是要杀我的，小璐一直替我求情，他才勉强答应让我成为共犯，帮助他完成杀人计划。”
“天，真的假的。这种话他也信？”盛南风不可思议地开口道。
苏知浅想了想，回复道：“盛警官，你会怀疑你最在意的人吗？”
“啊？”盛南风困惑一声，随后，他回复道，“苏法医，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要等事情发生之后才能回答你。”
苏知浅一愣，很快开口解释道：“盛警官，我是针对赵天勇和小璐的关系打一个比方，想要表达的是赵天勇很在意女儿，不会怀疑她有别的心思。”
“明白了。”盛南风点头，马上联想到审讯室里的场景，开口道，“老大肯定是看破小璐在利用赵天勇，只是没有说破这一点。”
“嗯。”苏知浅点头。心想，警方好不容易抓住赵天勇的软肋，肯定要从嫌疑犯的口中套出对侦破案件的重要线索。
洛时羡仍旧没给赵天勇肯定的答复，沉声继续问道：“这么一来，你是故意没避开‘久侯酒吧’的监控，为的是让警方怀疑你？”
“是的。顾佳伟向我保证只要他报了仇，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小璐好的。”赵天勇回应一声后，表情又快速垮了下来，开口道，“妈的，一想到他将杀人罪名又栽赃给我的女儿，我真想掐死他。”
关于小璐的事情，考虑到有些真相会让赵天勇备受打击，洛时羡打消现下坦白的念头，开口道：“赵天勇，张英和金敏的强奸案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赵天勇摇头，顿了顿，他加了一句道，“我没有奸尸的癖好。但是，顾曼曼在被杀之前的确跟我发生了性关系。”
这一点，解释了为什么在四名被害女性之中，三名是被性虐，唯有顾曼曼的性质不同。
因为性侵的犯人有两人。
“嗯，好。”洛时羡点头，冰冷的眼神看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意外。
赵天勇心系小璐，无心猜测对面之人的心思，回答完毕后，焦急地继续询问道：“洛警官，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的。”洛时羡点头，随后，他问道：“在顾曼曼遇害的凌晨，驾车的人是不是顾佳伟？”
“是的。”赵天勇老实回答，这个问题警方提过好几次。
洛时羡的目光紧盯着他，接着开口道：“差不多凌晨两点左右，为什么扶顾曼曼下车的人变成顾佳伟。当时，你去了哪里？”
第一次审讯时，赵天勇声称扶顾曼曼下车的人是他自己。这一次，他没有说谎，开口道：“洛警官，我说过我有隐疾，顾曼曼一直瞧不起我。当晚，她醉酒把顾佳伟当成了别人，死活要拽着他回‘城东小区，她在车上一直发酒疯，我们两人没办法只好先把人带下车醒醒酒。”
说着，声音停顿片刻后，继续响，“差不多五分钟左右，顾佳伟把人带回车里。”
“苏法医，时间差不多没有？”监控室内，盛南风询问身侧的短发女人。
“嗯。”苏知浅回想一下，点头。
正当两人核对这件事时，审讯室里，洛时羡针对顾曼曼的案件，再一次提问道：“赵天勇，你有多久没去过龙平区解放路27-29号了？”
这话一出，赵天勇立刻想到一件事，急忙说明道：“洛警官，抱歉。我说我一个月去一次这里是骗你的。其实，自打廖荔枝在这里死后，我没在走过这一条路，一直感觉都瘆人的。”
“痕检科同事勘察现场的结果是地上的灰尘已有半年左右。”洛时羡开口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警方早知道自己在说谎！赵天勇想到这一点，仅剩的一点侥幸心理也被抹平。
对面的人一下挺直身板，洛时羡目光一顿，随后，他又出声道：“‘城东小区’和‘解放路’只有三公里的路程，为什么你们开车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
监控室内，苏知浅听到这一点，眸光中掠过诧异。前几天，洛时羡和她一起去解放路时，她也曾想到这个问题。
答案会是什么呢？
赵天勇神色一暗，牙齿狠狠咬了下唇，挣扎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道：“我跟顾曼曼是在车上发生性关系的。”
“什么鬼！这也太劲爆了！”盛南风完全听懵了。
这一次，苏知浅没有附和这个问题。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法医，从顾曼曼的尸检报告结果分析，在赵天勇和死者全程的性爱中，十分温柔。
若不是赵天勇对顾曼曼的身体十分熟悉，加上酒精的作用下，从生理角度看来男方的确有生理疾病。
洛时羡一愣，想到说话之人口中的隐疾，他没有选择在别人的痛苦上在补一刀，转移话题道：“这件事之后，你跟顾家两兄妹一起去了服装店吗？”
没听见审讯之人揪着自己的缺陷不松口，赵天勇感激地看着他，回复：“嗯。我跟顾曼曼先进的小卧室，呆了一会儿后，我就走了。”
说着，赵天勇又想了想，意识到自己有遗漏，补充道：“离开前，我有去了一趟更衣室。”
这一点，符合命案现场的鞋印勘测结果，同时解释为什么更衣室的沙发上会有赵天勇的手掌印。
服装店墙上留有帽子的压痕，的确是顾佳伟在等顾曼曼和赵天勇的证明。
洛时羡暗自确认这几点后，追问道：“7号凌晨2点20左右到5点，这段时间你人在哪里？”
赵天勇回忆了一下，回复道：“我将车上的指纹处理好后，人去了人民路，差不多距离解放路三条街的距离，叫了一个滴滴回了店里。”
“你知道顾佳伟为什么要把顾曼曼的尸体移动到‘城东小区’？”洛时羡问出这起案件中他最困惑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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