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大路上,正有一群蒙学的孩子们刚刚下了课,许是没有带雨伞,可半大的孩子们却半点也不畏惧这点小雨,一个个笑着打闹着跑了过去,年轻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破旧文士长衫,悄悄向角落里挪了挪。
年轻人手边有一把鲜红艳丽的大红伞,反复的做工一看就价值不菲,与他这一身打扮极不相称,若是有药店的同行学徒再次,多半是要打趣嘲笑他几句,从哪里偷来的这么漂亮的一把伞?
一想到那些朝夕相处之人的脸上,那一个个倍感嘲弄的笑容,年轻人又冷又饿的虚弱身子就凭空生出一股气力,支持着他接着打量那些一个个从大船上下来的富家千金。
也许是太过专心致志,以至一身白衣,穿过细细雨帘,周身却不湿半分的南宫也进入凉亭之时,年轻人仍然未有丝毫的法决,依旧全神贯注的做着自己的人生大事,尽管这件大事在世人看来有多不齿。
年轻人不曾见到飘然若仙的南宫,南宫却见到了这个落魄年轻人,不过她的关注点与寻常人不同,放在年轻人手边那把大红伞身上的时间,要远多于人,不过也就这样而已,南宫只是看了两眼便再无兴趣,转而远眺西湖上的那座断桥,似乎她这一生千头万绪的故事都开始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人终于锁定了目标,一个家世清白,父母又素来有仁慈之名的富家千金身上。
年轻人鼓足了对未来生活的幻想与狂热,紧紧抓着手边的红伞,宛如抓住了一个翻身做主的希望,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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