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睡过了吧？”林朔问道。
“睡过，没睡着。”苗成云叹了口气，用巽风传音说道，“林朔，你确定要让林映雪变成这里的海妖女王吗？”
“我之前不确定，犯犹豫。”林朔说道，“这不是你和秦月容各种劝吗？”
“那我们劝归我们劝，你可以不听嘛。”苗成云喃喃说道。
林朔沉默了，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口袋，这才想起来已经没烟了。
“我之前的想法呢，是觉得林映雪变成这里的海妖女王，这是一举两得。”苗成云说道，“这里的海妖，我估计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一群海妖，林映雪要是能驾驭它们，那五洋四海就没有什么地方她去不了的，再加上她正在修炼秦家传承，下一代水里娇娘，就得是她了。
同时，海妖能进入淡水，这个事儿可大可小。
消灭它们现在看起来是能做到，不过有第一拨就有第二拨，这里完事儿其他地方呢？
现在还有我们能对付，可我们寿数有限，肯定斗不过人家物种演化的趋势。
不如用林映雪控制起来，这就相当于关上门了。
既然林映雪的歌声能驾驭它们，那这事儿不难，音谱一分析，合成器一做，如今肉嗓子能办到的事情，扩音器也能做到，你林家后人代代都能是海妖女王。
要是还有新的海妖进入淡水流域，那林家这群海妖就能对付它们，驱虎吞狼，这是长久之计。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劝你了。
可是现在，我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
这群海妖能认林映雪做首领，万一不仅仅是歌声那么简单呢？
咱这么做，是不是正在一步步地把她往某个方向推啊？”
林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之前犹豫的，就是这个事情。”
苗成云脸上肌肉抖了抖，说道：“林朔，你要大义灭亲啊？我可告诉你，你不认这个闺女，我可是认这个学生的，到时候别怪我跟你翻脸。”
林朔瞟了苗成云一眼：“之前起了疑心，刻意接近我闺女的是你，现在怀疑逐步坐实，要保我闺女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苗成云说道，“我这……哎！她是我学生！”
“就你这点出息吧，重要的事情就不能搁你手上。”林朔数落道，“娘们都没你这么感情用事。”
“虎毒不食子，林朔你难道真下的去手？”苗成云问道。
“谁说我要下手了。”林朔说道，“既然发现可能有问题，那就把问题找到，然后解决。解决的问题的方式多种多样，杀人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那如果最后只能杀呢？”苗成云问道。
林朔又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说得着我吗？”苗成云说道，“五十步笑百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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