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样子真的很丑。”宁小小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岔开手指缝隙，偷偷看了看，嗯，还是很丑。
“小没良心的，哥哥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谁？”宁红则敲了敲宁小小的脑袋。“我觉得这样打扮，有些多此一举。”
他要是猛兽的话，其实更想吃干干净净的人，而不是这样辣眼睛的。
“将我打扮成这样子是为了恶心它们吗？”
指不定一个反胃就不想吃了。
“如果能不吃的话，那就更好了。”
都是村子里的，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不管是哪一个人去当祭品，这些老人家心里都很不舍。
“希望你们能够活着回来。”一位老婆婆摸了摸宁小小的脑袋。
虽然这个希望很是渺茫。
毕竟往年进入神山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进入神山的那一天，天下起了暴风雪，他们才刚刚走到路口，身上，头上都被白雪给覆盖了。
“哥……”宁小小伸出手紧紧抓着宁红则的手。她有些害怕——
“别怕，哥哥在呢。”宁红则回头，冲已经看不见身影的大名村众人鞠了一躬。
他们父母早逝，大名村的村民帮了他们不少忙。
倒也不曾真的怨恨过这些人。
他们其实也不想这样子的，但是祭祀势在必行，牺牲一个人换取一个村子的安全，别说村里的人，就是他也觉得挺划算的。
毕竟很久之前，他们也曾因为舍不得村里的孩子，放弃了祭祀这件事情，然而就在那三天后，神山发怒了，山上的凶兽闯入了村子里，村里死了不少人。
有更多的孩子被凶兽叼走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随便选人，基本上都是竹老先祭奠一下先人，再从石筒之中，抽取一块石头，石头上写着谁的名字，便是谁去。
每隔十年，都是如此。
逃跑的人自然也有，但是基本上才刚刚走出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毕竟这时代，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的，一个不慎，就可能葬身于兽口，死无全尸。
也就是菁菁，跑得不见踪影了。
是宁红则带着菁菁逃跑的，这笔账自然要算在宁红则的身上。
没有人愿意去死。
更没有人愿意代替别人去死。
“回去以后，就开宗祠，剔除菁菁的名字。”
竹老冷声道。
“是.”
宁红则拉着宁小小的手，一步一步地在风雪之中走着。
暴风雪太大了。
前路一片白茫茫地，已经彻底看不清路了。
“哥哥，有声音？”
宁小小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为什么会有婴儿啼哭的声音呢？难道有人将孩子丢在了这里。
“继续往前走。”
宁红则心头微沉。
已经能够听到这声音了，就说明距离已经不远了。
“是孩子吗？”
“不是。”宁红则没有多说，拉着宁小小继续前进，约莫又走了一个时辰左右，风雪渐渐停了下来。
再往前走了几步，风雪就彻底停了。
就像是有人划出了一个结界似的。
在结界内，风平浪静，结界外，风雪绵绵。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明显了，很显然，他们只怕已经进入目的地了。
果真，下一刻，一个牛形，人面，马足的野兽走了出来。它浑身都是通红的，一张嘴巴，，就发出了婴儿般的声音。
将宁红则兄妹二人恶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不妨碍宁红则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瞅着眼前的生物。
他没有想到山海经之中的生物竟然会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北三经之中记载，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赤身，人面而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眼前这生物，分明就是窫窳。
窫窳裂开嘴巴笑着，垂涎的口水自他的嘴巴滑落，它吸溜着口水的样子，倒是让它多了几分可爱，少了几分恐惧。
只是，宁红则越发谨慎了。
这可不是什么可爱的生物，这是个能够吃人的怪兽。
“怎么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女人？好丑。”窫窳淡淡开口，一开口就让宁红则想要抓着他狠狠揍它一顿。
这神兽竟然是能够说话的吗？
“0321，我想问一件事情。”
“你问。”
“我就是想要问问，这个不算珍稀动物吧？”
“——”
毕竟这可是上古神兽。
有且仅有这么一只。
“你怎么确定这只有这么一只，指不定有一群。”0321没好气地回到道，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现在活下去最重要——”
“说得也是。”
况且——这窫窳还说他长得丑。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吃？
宁红则舔了舔牙根，脸上露出几许好奇来。只是目光露在了窫窳那一张人脸上，再听到它说话的声音，所有的食欲一瞬间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窫窳：“······”
不知道为何，它好像从这丑女人眼中看到了几分嫌弃。
这莫名其妙的诡异情绪。
这人有什么好嫌弃它的？
“你先过来。”窫窳抬起它的马足，冲着宁小小晃了晃。
“不去。”
宁小小用力摇了摇头，几乎将整个人缩在了宁红则的背后。
“我不去。”
“哥哥，我怕。”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这神兽的时候，那恐惧还是涌上了心头，若不是哥哥就站在她身边，她估计拔腿就想跑。
不过——她应该也跑不过这东西。
毕竟它又四条腿——
宁小小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想了很多种的开头，却万万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看着被她哥哥完全碾压的窫窳，宁小小歪了歪可爱的小脑袋。
她该不是在做梦吧？
不然？她哥哥怎么会这么厉害——
宁红则看着窫窳的尸体，心里其实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这脸，看着挺别扭的。
宁红则想了想，将它翻了个面。
只要看不到它的脸就好了。
这窫窳估计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憋屈——
“哥哥，它死了吗？”
“嗯。”宁红则点点头，他也没有想到，这凶兽的武力值倒是不高，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打死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窫窳的尸体该怎么办？
宁红则想了想，直接将这窫窳的尸体收入了空间内，置放在系统的位面商场上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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