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堂里，长老们都在等着见真正的二家主呢。”
郁毅笑得诡异。
他终于站起身来，抬腿走到一暗门前，手一抬，门就打开了。
往下是更神秘更幽暗的空间。
沼泽。
傅矜年眼睛眯了眯，或许借铭夜靠近宋楚歌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这地下有多深，他还一无所知。
一旦踩下去，他还能回头吗？
他犹豫一瞬，终是踏出了那一步。
—
楼梯间的明亮灯光，撒落在七位女孩美丽的脸蛋上，在镜头捕捉下格外好看。
不知何时，楼梯间LED灯屏上亮着的，除了五位导师，还有排名前八的学员们的制服照或是广告照。
每每路过，没有上榜的练习生都或惊羡或不甘。
新换上的百合花散发着浓郁好闻的香气，涌入女孩们的鼻中。
她们身前有一名跟拍PD，身后还跟着两三名工作人员。
七人刚刚路过了孟锦词代言的耀世珠宝的广告，屏幕里的女孩子如皎月一样纯洁，脖子上的项链也因人而熠熠生辉。
“词词真好看啊～”裴绮感叹道。
她话音一落，那位倒着走路拍着她们的摄像小哥就莫名其妙地绊了一下。
宋楚歌下意识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眉心凝着些微担忧。
“没事吧？”
她声音空灵而清冽，如同晨间深林里淡薄的水雾，让人心旷神怡。
“没、没事……谢、谢……”
小哥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盯了盯宋楚歌拖着他手臂的玉指，眼眶不自觉地放大了，里面还跳动着星星一样的光芒。
这一绊，值了！
叶苏薇眉头一挑，凝视着宋楚歌徐徐收回的手，语气幽凉道：“怎么这会儿还要拍摄呢？不休息一下？”
楼梯间里这么多监控，应该不差这点走路的素材吧？叶苏薇狭眸轻轻眯了眯，不对劲，有点不太对劲。
“小哥，你也被词词美到了？”裴绮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小哥口罩下咧开羞涩的笑，继续默默地拍着她们。
“话说，别的组的学长都出现了，肖老师怎么还没来？”林肆柒疑惑发问。
叶苏薇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一道来不及捕捉的灵光。
女孩背后，一身黑衣的男孩举着相机，手微酸，嘴角忍不住上扬。
啧啧啧，这几人都啥眼神啊？
钟锦恩瞥了一眼戴着口罩的肖念禹，心中默默吐槽这几位大步向前，不曾回头的练习生们。
她身边这位哥哥身高一八五，腿长一米一，俊朗非凡，口罩和帽子也遮不住一身非凡的气质，这群迟钝的娃儿居然还没发现？
她不禁怀疑，到底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认真地盯着肖念禹？
姑娘们可长点心吧！
“可能是肖老师的行程比较忙吧。”苏善善答道。
或者在偷偷跟她哥哥请教Rap也说不定？想到这种可能，苏善善嘴角弯了弯，露出欣喜而得意的弧度。
“我怎么觉得后背一股邪气？”
只是走到一半，刘辛笛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肖念禹跟在跟拍队伍身后，脑子里正想着，她们没发现他，他惩罚她们的场面。
就在那一瞬间，刘辛笛回过了头，跟在刘辛笛身后的苏善善和林肆柒也齐齐回过了头。
肖念禹举着摄影机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遮住眼睛，不敢动弹。
“一天到晚都在信邪，笛笛我觉得你才是咱CE大楼里最大的邪神。”
裴绮头也不回，紧紧跟在宋楚歌和叶苏薇身后，继续吐槽刘辛笛：“什么邪气，其实应该就是你本人了。”
“爱妃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谁料刘辛笛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身后低着头认真走路的几位工作人员，就立即扭回了头。
她不安分的小手又往裴绮的腰间伸去，挠着她的痒痒。
林肆柒听到裴绮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面色如常地转过头，细心提醒两人道，“楼梯间里禁止打闹。”
肖念禹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差一点。
只是苏善善还立在那里，鼓着嘴巴，疑惑地盯着那个高大的男子。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身材颀长、雅致出众的跟拍了？而且看起来还这么年轻，跟个大学生一样……
钟锦恩眼睛里亮起了些许激动的光，苏善善要发现了？
肖念禹刚放下的心，此时此刻再一次悬了起来。
“善善，你杵那儿干嘛呢？”林肆柒回头唤道，“还不快跟上？”
“这楼梯我竟然已经爬习惯了？简直难以置信。”金溪晗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微喘着气，“你们赶紧跟上啊！别磨蹭！”
“噢噢噢。”
苏善善应了一声，连忙踏上宽阔踏实的阶梯。
她疑云跟上了大部队，却还是时不时回头看那个男孩一眼，脸上浮着浓浓的疑云。
真的好眼熟！
“终于到了。”金溪晗胸口起伏着，看着落后她的女孩们，双手叉腰，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是第一个！哈！
可惜只有楼梯监控记录着她的战绩，她还要在终点处等着队友。
“楚歌也好漂亮啊！”
六人又路过了一块广告牌，裴绮感叹的同时，苏善善唤了一声，“肆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刘辛笛颇为傲娇地昂头，忽然有人从背后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是苏善善。
刘辛笛迷惑不解地转头，眼皮邪邪挑起，“宝贝儿，咋了？”
苏善善嘴角一抽，眼球往右下角移了移。
？？？刘辛笛脸上疑惑更甚。
苏善善见她满脸问好的模样，一边上楼一边张嘴，做着口型。
刘辛笛恍然大悟。
她往后张望了一眼，眼神瞬间亮了，不动声色地转回身，又传声筒一样往前面传话了。
“肖！老！师！在！后！面！”
熟悉的灵光在叶苏薇脑海里再一次闪烁，如点亮夜间盏盏星灯。
她就说为什么要拍！原来是肖念禹装作工作人员的模样跟着她们？
苏善善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是没有当即拆穿肖念禹。
几个女孩颇有默契地互相看了看，视线在空中碰撞出鬼鬼的花火。
刘辛笛：姐妹们？跟肖老师玩玩儿？
裴绮：这个主意不错！
苏善善：我觉得可。
林肆柒：我都行，看你们打算咋办，跟肖老师演戏？
宋楚歌：我……尽力配合。
叶苏薇：你们真幼稚。
黑色鸭舌帽之下，肖念禹狭眸眨了眨。
女孩们怎么突然互相对视了？难道她们发现了？不会吧？
他心里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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