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被那男人揪着拖了进去，顾渊眸子缩了缩，琴痴看得分明。
“公子，婢子去吧。”
顾渊点点头。
“把她赎出来。”
琴痴去了，顾渊再也没有兴致，带着小茶回去。
琴痴回来禀告顾渊。
“公子，婢子办事不力。敎坊里的人和秦楼楚馆的人不一样，赎不出来。”
顾渊的脸色很难看。
“去找夜莺，不论他想什么法子，赎出来。”
琴痴不知道公子到底怎么了，公子身边的女人不少，随便一个都比刚才那个姑娘长得好，但是公子自有公子的道理。
琴痴给王复兴传信，两天后，杨燕被带到江南春。看着一身素衣的杨燕，顾渊忽然觉得亲切。
杨燕跪在地上，只说了句“多谢公子相救”，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这就是杨家人的性格，对，和梦里的杨家人一样。
“姑娘已经是自由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只是举手之劳。”
杨燕抬起头，疑惑、不解。她已经流落到这种地步，但是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问姑娘一件事。姑娘和江家可有联系？”
“江家？”
“姑娘的姑姑不是嫁给了江宏明吗？江夫人膝下一子一女。女孩行三。”
杨燕低垂双目摇摇头。
“只记得幼年时在京城，有个表妹叫阿满。但已经多年未联系。”
顾渊心里叹了一声。琴痴递上银钱。
“姑娘带上这些，自己谋生去吧。”
杨燕没有接银钱，依然跪在地上，看着顾渊。
“贵人为何救我？贵人不知道敎坊之人生生世世永远是奴籍？”
“原来的姑娘已经死了，你现在叫梁燕。去吧。”
杨燕咚咚咚给顾渊磕了三个头，起身而去。
看着杨燕离去的背影，顾渊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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