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堂在文华殿内,文化殿是众多朝中文人所聚集办公的地方,其实算是前殿,后宫女子不得入内,奈何苏酥身份特殊,加之也是常去,守在门前的侍卫,路过她的文人官吏皆不敢多说什么。
刚入书堂,还未深入,在行廊上苏酥忽觉肩膀处有人触碰,随即就感觉一件披风就要随意扔在了她的身上。
“吓。”
苏酥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后退,扭头看去。
就看到寒月冷着一张脸,不甘不愿的举着披风。
她用着怪异的眼神,看了眼披风,又看了看寒月的手,遂用着怪异的语气问道:“你做什么?”
寒月面无表情的把披风扔在她的肩膀上,竟还想伸手给她绑绳结,“给皇后披披风。”
苏酥轻巧避开,拿着披风,一脸怪异,遂问一旁同样露出奇怪面色的暖雪晴云,“今日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二人愣了愣,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
他竟然会对她这般好,还亲自给她披披风。
寒月闻言,脸上神色瞬间变得满是嫌恶,冷哼了一声,“哼,是陛下道这天渐凉,怕你染了风寒,让我给你送件披风过来。”
实则,是她患心疾一事,受不得刺激,陛下勒令不得刺激她,故而才没有似往常那般对她说什么刺激气人的话语。
苏酥回以一个嫌弃的表情,自己重新披上披风打结,还嘀咕着,“那你给我便是,何必还得亲自披上,怪渗人的。”
寒月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皱了皱鼻子,尔后看向那要往书堂而去的主仆三人。
“慢着。”
他唤住她们,将目光定在苏酥手上的一个物件。
苏酥只见他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用着渗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想法,然后沉声问道:“这香包你们从何处得来?”
他这语气,好似她手里的香包是什么不能碰得的脏东西。
她挑了挑眉头,对着香包翻看一眼,疑惑询问,“怎么?它有什么问题?”
话落,她手里的香包就被寒月夺了过去,她还未来得及阻拦,就看到寒月把香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味有着浅浅香味的药材。
“这香包用了千熏香、万禾草、它们皆是能助人安神的药材,但若融在一起,会让人日日梦魇,不得安息,久而伤身,你最好把它扔了。”他举着药材,沉声说道。
苏酥微愣,随即想起香包是青黛的,面色骤然冷下,危险阴冷在其间徘徊。
寒月走后,她看向面色紧张的晴云暖雪,沉着脸询问,“青黛戴了多久?这香包是谁给的?”
暖雪脸色微微发白,平日里青黛所用的东西物件都需经过她手才能用,眼下……
她咬着唇,懊恼说道:“有,有三日了,是书堂新来的女先生给的,还嘱咐让公主日日戴在身上!”
自从冯子易被查出前朝人的身份后,书堂内就没了教文的先生,文华殿举荐一位女大学士为先生。
这位女先生她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闻林婳占据着她的身体时曾见过。
看来……这位女先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也可能是无意而为。
暖雪说完惨白着脸跪到苏酥面前,满脸愧疚,“都是暖雪的错!还请娘娘责罚,都是暖雪未曾细查香包有何异处,以至于……”
苏酥将她扶起,手中紧紧握着药材,幽幽启声,“没事,错不在你,该在意图谋害青黛的人。”
她倒要去看看,这香包是那女先生有意而为,还是无意而为?
书堂换了地方,苏酥只需走到假山处,便能从远远的地方看到里面。
她走到窗边,便见书堂内一个男装打扮,模样俏丽可人,看见了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她手中拿着一本三字经,面无笑色,看起来是个严肃规矩之人。
青黛身为公主,自是要坐在第一排,后面即是司马灵等等其他官家女子,位置都是按着身份地位来的。
为安则是因为要处理奏折,故而不在。
“昨日我要你们背的千字文,可都背下了?”女先生高昂起下巴,站在青黛面前,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众小姐公子。
苏酥也听到过这个女先生的一些传闻,听闻是个寒门庶女,在凤鸣川两年前发布女子可为官的诏令后,便与其他有才嫡女进了文华殿。
然而学业不成,其他嫡女都深入朝中其他位置为官,她却仍是个大学士。
“青黛为安小小年纪就要背千字文吗?”苏酥和压低声音询问晴云。
晴云摇头,“不是的娘娘,那是到了七年岁的孩子该学的,公主现如今该是学字。”
也是,青黛才多大年纪,字还没认全,岂还会被繁杂字众多的千字文。
暖雪一直在盯着女先生,那眼神充满了不悦愤恨,心中已然觉得就是女先生故意想要害青黛。
“娘娘,要不要暖雪叫人过来,将这女先生……”暖雪小声询问苏酥,一副想要让女先生为恶行付出代价的模样。
苏酥摇了摇头,“不急,若真是她做的,本宫自会教训教训她。”
若不是她做的,或是不知这二药中和会有毒,自己也不会冤枉了好人。
想着,她神情一顿,让暖雪去端一杯茶过来。
女先生走到一脸高傲的司马灵身旁,手中长尺拍了拍司马灵的桌子,用着温和语气说道:“司马小姐,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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