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把酒场就建在京城更为方便一些，价格上我也会做出一些让步，不知道选择这种模式你们能接受吗？”葡萄酒的制作方法是绝密，她不想冒任何风险。
方清早在上次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以这两种模式无论选哪一种，只要顾晚晚肯跟他合作，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县主太抬举小人了，葡萄酒是您制作的，您想把酒厂放在哪儿自然都行。”
顾晚晚听到他同意了接着说道：“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价格上如果你们一次性能拿走一万坛的话，我可以把价格让到四十五两每坛，如果一次性拿走五万坛的话，价格可以降到四十两每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每坛五十两这个售价不能变，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在京城，亦或者以后可能会出现在楚国的其他城镇，五十两每坛的价格是不会变的，也就是全国统一价。”
方清听后稍显犹豫一下，这个是他没有想过的，售价被定死了，那么他的利润空间也就被定死了。
顾晚晚看他沉默不说话又接着引导他：“你看，虽然在售价上不能再做改变，但五十两每坛这个价格，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统一的，只要我们的葡萄酒打造出名声，卖开了就好卖了。”
方清懂顾晚晚的意思，先打造出一个品牌优势，人们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葡萄酒就应该是五十两每坛，那么顾客的注意力更多的就会集中在买与不买上，而不会像现在其他产业那样，因为价格的浮动而伴随着顾客的流失。
只是这还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且售价一旦定死，自己只有通过降低成本来提高自己的利润，虽然他很想跟顾晚晚合作葡萄酒生意，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前期打造品牌的过程，方家可能支撑不了太久。
“县主，价格上我们再商议商议吧，您也知道运输酒这个东西在路上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若是遇到阴雨天，只会加剧路途上的损耗。”自从今天一进门，方清就一直用尊称，听的顾晚晚好尴尬啊。
顾晚晚想了想问道：“你准备拿多少？”
“实不相瞒，我这次出门只带了一百五十万两银票。”
顾晚晚用手掩着嘴，轻轻的咳嗽，来掩盖自己的尴尬，这孩子也太实惠了吧！他们俩这是在谈生意呢，怎么就自报家门，把自己的底细都说了出来呢？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方清好像看出了顾晚晚的困惑，说道：“我是诚心来跟县主合作的，方家只是一届商户，在南方勉强算得上是大族，但若真正论起来也可以说是毫无根基，所以在下就直接跟县主交个底，希望县主能看在我一片赤诚的份儿上，把价格再往下降一降。”
其实方清说的都是实话，顾晚晚虽然是农家出身，但也是有了品级的县主，更是未来的平王妃，就这两个身份也是方家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还不如有一说一，如果这一桩生意能成自然是最好，若是成不了也当交个朋友吧，至少能在顾晚晚这里留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方清想的是对的，原本顾晚晚对他的印象只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但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缺心眼。
这么实诚的孩子出来做生意，真的不会亏钱吗？顾晚晚不知道方家的族长是如何想的，让方清这个憨憨出来谈生意。
既然对方都这么直接了，那顾晚晚也不矫情了，“这样吧，三万坛我给你四十三两每坛，我帮你承担百分之二的损耗。”
“百分之二的损耗？”方清没听懂。
“就是每一百坛如果有两坛损耗了，损失归我，超出部分归你，如果这一百坛的损耗没有两坛，就当是我赠送的了，说白了就是每一百坛，我再多送你两坛。”这个顾晚晚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方清激动的问道：“此言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难不成我还会骗你。”
方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担心的损耗问题就被解决掉一大部分了，无论是成本还是自己的担忧都会少很多。
“那在下就替方家先谢谢县主了。”方清再次表示感谢，由衷的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合作关系，只有双赢才能合作的长久，你赚钱我也赚钱，有钱大家一起赚嘛。”百分之二的的损耗对于顾晚晚来说完全可以承受，本身她制作葡萄酒的成本就很低，每一百坛送他两坛也无妨，但若是把整体价格降下来，那才是真正损失了好多钱。
这一瞬间顾晚晚庆幸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呢，难得脑袋清醒了一次。
“若是没有问题，那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
方清求之不得，合同一签方家跟县主的合作就算正式谈成了。
笔墨纸砚备好，顾晚晚就开始撰写合同了，每一个关键点都被顾晚晚写得清清楚楚，方清看着一条又一条的合同条款，不禁在心里佩服面前的这个小女子，虽然她是县主亦或者是平王妃，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能有如此魄力与他谈生意，还能写出如此清晰的合同，即便是个成年男子，也甚少会有。
“估计你还要在连山镇再等上一阵子了。”三万坛不是一个小数目，顾晚晚的库存也没有那么多。
“无妨，我可以等，正好在这周边转一转，就当散心了。”方清赶紧表示自己等几天没关系，开玩笑，能签下这个大单已经不容易了，多等几天又能怎么样，若是表现出不满，让县主发现了，才是大问题。
双方签了合同，方清带着自己的那一份就告辞离开了，方家的白酒生意是根本，以他的眼界来看，葡萄酒生意只会稳赚不赔，签了三万坛的订单，他有信心大赚一笔。
而顾晚晚同样也很高兴，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合作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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