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小波屏着呼吸的等待中，对方机械说道：“魔族小生的筛选还在进行中，结果我们会在微博上公布。”
“那……请问，你们会通知我们去试镜吗？”
隔着话筒，王小波都能觉得对方有些不耐烦：“我们初步筛选后，才会通知符合条件的演员来试镜头……如果没有接到电话，说明您，不，符，合，条件。”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
嘟嘟嘟。
对方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王小波垂下手，坐到床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想了想，他拿出钱包，抽出仅仅剩的两张一百块，有打开手机，翻到微信零钱。
全身上下，合起来总共也不到三百了。
“不行，没有演出经验我们酒吧不做考虑。”第四家酒吧老板，甚至不看王小波的表演，就直接拒绝了他。
“老板，我唱歌和跳舞都是在棒子国学的，你先看看吧。”
老板三十来岁，寸头花臂，酷奇大logo白t恤，抽了口烟，上下打量着王小波。
“兄弟，你长的帅，不用跳舞唱歌，要不在我们这做氛围吧。”
“……”
“一个月能给多钱？”
老板眯眼：“看你的能力，底薪四千。”
“能日结吗？”
“不能。”
“好，我干。”
当夜，王小波就在王上酒吧登台，做起氛围。
王上酒吧是酒吧一条街的龙头老大。
一般来玩的年轻人，这里实在太挤，才会转战别的酒吧。
王小波上午睡觉，下午跑影视公司，晚上就泡在酒吧。
虽然他来的晚，但是模样帅气，能唱能跳，很快就给酒吧吸引了不少客人。
这夜，王小波照例站在一人多高的中央舞台上，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给底下的客人领舞。
“波波！”
“啊！”
台下的女孩们面朝舞台，挥舞雪白的手臂，口中还不断尖叫呼喊。
王小波冲她们礼貌笑笑，视线越过众人，朝远处虚空的地方望去。
一道追光晃过，远处角落里一个瘦高的男孩，仿佛会发光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王小波动作没停，借着甩头的动作，又朝角落望了一眼。
不过，追光不在。
酒吧上方，到处是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晃动光线和烟雾，他只看到了一个瘦削挺拔的轮廓。
王小波收回目光，激荡的音乐下，他的舞蹈动作看得台下的人，尖叫不断。
半个小时后，氛围组的小伙伴交班，王小波从后侧跑下舞台，弯腰去了后台。
后台是供工作人员换装和休息的区域，这个时间段，男更衣室只有他一个人。
两个小时的舞蹈下来，王小波前心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从背包中拿出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汗，接着到自己的储衣柜挑了一件白t恤，准备换上。
正往头上套衣服时，忽然听到一阵响动。
他以为是其他工作人员。
所以，没转头，接着穿衣服。
“那个……你好，我问一下，老板办公室在哪里？”
嗯？
王小波疑惑转头。
竟然是刚才追光下的那个男孩。
男孩个子很高，黑亮亮的丹凤眼似乎宝石，随着他的视线熠熠发光，更衣室不甚明亮的灯在他高挺的鼻峰旁，投下淡淡的阴影，平白给他填了几分神秘和脆弱。
王小波用手指指楼上：“二楼208。”
“噢，谢谢。”
男孩笑了笑，转身要离开。
王小波叫住他：“喂，现在老板不在……”
男孩收回脚，犹豫两秒：“那……老板什么时候在？”
“他最近出差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男孩看了看王小波的眼睛，有些难为情：“我是来找工作的。”
“噢？正好我们氛围组要招人……”王小波走到沙发前，挨个儿翻找几个垫子后，终于找到一张传单。
“这是前两天的招聘简介，你看看。”
男孩亮晶晶的眼睛里，溢出笑容，他接过传单：“谢谢你啊，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我也是刚来的，你要能来，我们正好做个伴儿！”
王小波还赶着上场，交待两句，两人匆匆告别。
“老大，这都十几天了，微博上都炸锅了，都说我们发布虚假消息呢。”
邱霜霜翻看着这段时间搜集的演员资料，愁的头都掉了。
张跃看看华风的脸色：“老大，要不，我们找鹿含或者吴磊，他们自带流量，魔族小生又有粉丝，两相结合，应该也能火吧。”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他说出口后，江小天三人，都没有附和。
果然，华风摇头否定。
“不行，这些演员我一个个都看过，不符合我的要求。”
张跃几人不再敢说话。
表情却一个比一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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