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盯着李长天的背影：“李厂长！”
李长天已经奔出门外。
奶奶的，净顾着聊李德义，怎么将杨雪的事给忘了！
陈兵想让李长天取消杨雪大合唱主唱，可是还没说，人家就跑了！
李长天不在了，陈兵只好从李长天的办公室出来。
刚下了楼，杨雪和果果就围了上来。
“怎么样？”
“没怎么样，这老头疯了，我给他一说李德义要离家，他就像疯了一样跑的没影没踪！”
杨雪听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现在下班吧！”
“好嘞！”
“走，回家，给我做饭！”
“不行，你晚上要是没事，给我照看果果，我还要唱歌呢！”
“唱歌，我几天没回家了，你都不能回家陪陪我，还要唱歌！”
杨雪妩媚的笑了笑：“晚上回来陪你，这两天，这个小妮子，整天吵吵闹闹，我晚上都不能好好唱歌！”
杨雪接着道：“好了，好了，要不，你带果果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边随便吃点得了！”
我勒个去。
此时的陈兵嘴里好像被人塞了一把苍蝇一样难受。
“好了，等我晚上回来，好好陪你！”
这时候，一个女人朝着杨雪喊道：“小雪，食堂开饭了，赶紧吃饭，吃了就要排练，今天教练说，排练提前了！”
杨雪听后，赶紧朝着陈兵道：“兵子，带果果回去吧，我要去排练！”
杨雪说完，快速的离开。
就剩下陈兵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
“果果，你妈妈最近一直都这么疯狂吗？”
果果听后，微微摇着头：“爸爸，疯狂是什么意思？”
陈兵那个郁闷，小祖宗竟然不知道疯狂是什么意思。
“疯狂？爸爸不知道给你怎么解释，这样，爸爸问你，晚上，你妈妈唱歌，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办公室啊！”果果说完指了指档案室。
“你怕不怕？”
果果狠狠的点了点头：“怕，当然怕了，李德义说，这里有老鼠，还有蟑螂，哇哇哇，好怕的！”
果果说到这里，做了一个鬼脸。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很晚了，妈妈回来，就背着我回家，有个叔叔还要送，妈妈不让！”
“叔叔，什么叔叔？”
“教唱歌的叔叔，妈妈可崇拜叔叔了！”
陈兵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头顶绿油油的。
“爸爸，我们现在干什么去？”
“这样，爸爸先带你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去看妈妈唱歌！”
果果听后赶紧点点头。
“好喽，吃饭了！”
“那你想吃什么？”
“鱼，妈妈食堂的鱼可好吃了！”
“好，爸爸带你去吃鱼！”
纺织厂旁边就有一家小馆子，不大，装修也一般，主要针对厂子的职工。
陈兵本想去远一点，可是，想看看，杨雪怎么唱歌，也就没有走远。
陈兵抱着果果进了馆子。
“您要点什么？”
里面有五六张桌子，都是那种最多能坐四个人的小桌子。
“老板，我女儿想吃鱼，你这里有什么鱼？”
“这是菜单，您看！”老板将菜单拿过来放在陈兵手里。
陈兵翻开菜单，拿到果果跟前，指着上面的图案让果果选：“果果，喜欢吃那个，就给爸爸说！”
好家伙，果果一口气指了四五个。
有清蒸的，有红烧的，还有油炸的。
“爸爸，这些我都要吃！”
陈兵看见女儿粉嫩的白脸，只好点点头：“好好好，宝贝，那就全部点！”
“老板，这几个都要！”
老板盯着陈兵，一张嘴张的大大的：“您就两位？”
饭馆老板还指了指果果。
“就两位！”
“这您吃的完吗，您点的这些菜，五六个人都吃不完！”
陈兵呵呵呵笑道：“我女儿爱吃鱼，就想将你们这边的鱼都尝一下，做吧！”
陈兵说完从身上掏出五张二十元递给那个老板：“够不够！”
“够了，够了！”
老板见钱眼开。
姥姥，哪里来的败家子，这么吃饭，就是金山银山也要吃光。
再说，有这么惯女儿的吗，这要是长大了，好家伙，谁家娶的起！
老板虽然喋喋不休，还是照着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陈兵一看穿着，就知道是纺织厂的工人。
“老板，来两碗面条！”
“好嘞，稍等！”
两个人找了临近陈兵的一个位置坐下。
陈兵不由的看了两人一眼，女的二十二、三岁，男人二十五、六岁，年级都不大。
“要抓紧，赶紧吃，吃完，还要排练呢！”男孩道。
“排个屁！”
女孩长得漂亮，可是，说话俗气的很。
“怎么了，这可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你没看那个教练吗，他的一双眼睛都盯在杨雪的身上！”
“丽丽啊，我告诉你，这真是个机会，我听说，这次唱歌唱的好的，就会被宣传部选拔一批出来，专门搞宣传，你想啊，要是进了宣传部，那是什么，工人不就变成干部了吗？”
女孩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个教练只认杨雪！”
“是啊，那个教练是认杨雪，可是，你的漂亮一点也不比杨雪差！”
“可是.......”
“别可是了，吃完饭，赶紧去排练，这真是一个机会，你要是进了宣传部，成了干部，就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就再也不用穿这灰不拉几的工作服！”
那个叫丽丽的听后赶紧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可是，杨雪实在太厉害了，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手腕，让教练对她如此痴迷！”
男人听后，微微皱着眉头：“女人的花样可多了，要是我猜想的不错，教练已经对她上手了！”
陈兵听的睚眦欲裂，本想站起来，可是，还想继续听听。
自己这段时间不在，不知道杨雪干了什么事。
“听说这个教练挺色！”男人道。
“我看也是。”
“你的貌美不比杨雪差，要是你主动，还有机会，即使这次机会没了，还有下一次机会，所以，要抓住！”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人一辈子机会不多，如何从工人变成干部，就看这一次了！”男人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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