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收到了杨龚发来的短信。
【陈平之不擅长公关，《雨夜回忆》是他三年的心血，也是陆文川这两年唯一的作品，姜棠，你要是不想这部片子因为你而毁于一旦，十一点半，酒店一楼，不见不散。杨龚】
姜棠没回复，截图删掉短信后，打开微博，看到那几条居高不下的热搜。
姜棠低头默默的翻了一会儿，几乎所有发布了这些消息的营销号，各大媒体，他们一致将姜棠打成一个冲动任性，易怒易燥，毫无职业精神的演员，姜棠一瞬被推到了风尖浪口，连带着《雨夜回忆》都开始被观众们自发抵制。
很快，姜棠收到了何舒情的电话。
姜棠没有动，一直等到熄屏，都没有接听。
姜棠能猜到何舒情打电话过来要和她说什么，何舒情应该会批评她，责骂她，再说一些对她失望的话，觉得她过了这么几年仍然没有一点长进。
姜棠坐在窗边，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陈悦那边打了十几个电话，问出了个大概后才给姜棠打了过来。
陈悦在电话那头剧烈的喘着气，几乎要气炸了肺：“是赵俊那傻逼，赵锦书跟她男朋友在酒店里吵架动手，她男朋友报警，闹到派出所，被人拍到照片威胁，现在就先入为主，把这屎盆子往你脑袋上扣，这两个人是真他妈绝。”
姜棠却说：“是杨龚。”
陈悦：“什么？”
姜棠重复：“是杨龚。”
陈悦没明白：“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棠语气平静：“我和老师吵架的视频，还有白杨探班的照片应该都是他让人发的。”
“拍戏的时候，他明里暗里暗示过我很多次，我没搭理。”
“最后一次，他跟我摊牌，说要给我资源，让我跟他，我说他不配。”
陈悦听完，张目结舌。
联系刚刚那条短信，姜棠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所以他现在是在报复我。”
陈悦骂骂咧咧道：“这个老畜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闪到自己的老腰。”
“他不过是一个副导而已，我不信片方会让他这么胡来，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联系他们。”
陈悦挂完电话，白杨的电话跟着打了过来，可以看得出这件事传播速度有多快。
白杨：“我看到网上新闻了，这么带有引导性用来煽动大众情绪的消息，策划这些的一定是明白这些道道的老手。”
姜棠握着手机，没说话。
白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担心起来：“你没事吧，姜棠？要不要我现在过来接你？大不了咱不拍这电影了。”
姜棠这才开口，她的声音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你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现在帮你去查，看看是谁搞的鬼。”
姜棠：“嗯，谢谢。”
白杨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谢什么啊，不要理网上那些无脑的话，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拿来放屁没人拦的住。”
姜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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