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炼化了大半灵血，勉强掌握了几种神通。”苦无涯嘿嘿一笑，满脸的得意神情，然后竟以手拍膝，打着节拍“咿咿呀呀”的哼起了小曲。
良辰看着苦无涯这副模样，顿时啼笑皆非,但心中已经猜出他定然有了极大收获，否则不会这般得意忘形。
能让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仿佛得了新玩具前来炫耀的孩童一般作态，这个收获定然难以想象！
良辰见识过那仙禽的神通，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再加上神殿来袭时，老祖只一击便将那立于人间巅峰的神殿双使当场击杀。
如今经过十余年的修炼,又掌握了数种神通,那他的实力岂非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怪不得先前看到老祖时，就发现他好像有些变化,只是一时间又不知哪里不同，所以当做自己的错觉。
良辰心中飞速思量着，再次细细感应着老祖散发的气息，依旧说不清楚究竟有什么变化，但是却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明明他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这般奇怪的感觉，令良辰愈发感觉苦无涯深不可测。
“恭喜老祖，再悟神通！”
“飞升仙界，指日可待！”
良辰连声贺喜。
“哈哈！指日可待不敢说，但是确实是多了几分把握！”苦无涯笑意融融的点了点头。
“老祖刚才施展神通时，我体内两根灵羽竟然也蠢蠢欲动，仿佛与之呼应一般，还请老祖解惑。”良辰忍不住说出心中疑问。
“哦？竟有此事？”苦无涯闻声一愣,然后略一思索再次开口：
“两物同出一脉,有些神秘联系倒也正常。你既然能将其收入体内，莫非已经将其炼化了？”
“托老祖洪福，这几十年的努力不过勉强能将其收入体内。至于炼化，恐怕还需要一些日子。”良辰如实回答。
“能收入体内，已经是成功的第一步。小友有的是时间，假以时日定然可以领悟其间蕴含的空间法则。”苦无涯神秘一笑，缓缓说道。
“空间法则？！”良辰闻声心头一震！
此类天地法则，只在传说中听过，眼下竟然从老祖口中说出，更是言之凿凿说这对灵羽中蕴含了空间法则，莫非.....
“难道老祖领悟了空间法则？”他急忙问道。
“哈哈，领悟？你真是太看得起老头子了，不过是窥见了那道门缝中露出的些许光华罢了！”
“那老祖究竟从门缝中悟得了什么神通？”良辰听他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致。
“入化神，近天地，悟领域！”
这领域便是蕴含了天地法则的空间神通之一，但这也只是人界修士关于空间神通的最大了解。
“咫尺术和通灵眸。”苦无涯轻声说出了两个名称。
“咫尺术？通灵眸？”良辰闻声重复道，第一个名称应该是一种遁术，后面不知又是什么神通。
“恩,两个名字都是我自己起的。”苦无涯呵呵一笑，然后继续解惑：
“老夫在祭炼灵血的过程中，就感觉其中蕴含了一种难以言说东西，但是却无法确定是什么。
直到前几年，灵血炼化大半，我已经可以比较稳定的掌握变身之术，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愈发清晰。”
“可这感觉虽然清晰且强烈，但是我却对其一头雾水毫无了解。”
“炼化灵血的另一个变化就是，我的眼睛也愈发锐利而敏锐，看天地万物更加清晰通透！”
良辰听到这，好像有些不解，开口打断：“以你我如今境界，方圆百里，万物皆如眼前，还能怎么清晰？”
苦无涯闻声嘿嘿一笑，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着良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解释：
“不是你口中的那种清晰，是另一种清晰！可以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东西的清晰。”
“看不到的东西，怎么看到？”良辰愣了一下，感觉有些费解。
“比如天地间的风，若无尘土相伴，便是无形之物，即便你我可以感觉，但是看不到。”
“我可以看见崖畔的风，可以看见你的呼吸，可以看见这灵茶中散发的灵气，看见那座山在炙阳下蒸腾而起的淡淡光晕...”
“这....”良辰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碗，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不见丝毫光晕，神念放出也只能感应到面对炙阳的那面稍热，另一面有些阴凉。
至于那风，呼吸，更是空空如也的东西，眼睛如何能看出？
“这些都是无形之物，只可感应，如何看到？”良辰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
“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你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苦无涯微微一笑，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能推测这一切和心头那种模糊而又清晰的感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被这种感觉一直困扰着，被眼前异样的天地困扰着，直到一次变身的过程中，我冲出密室飞上九霄，俯览天地，俯览清风宗，突然发现每一座山的阵法将每一座山分隔成一个独立空间，里面风的轨迹、灵气的流动自有独特的模样和规律，与其它山不同，与阵外天地也不同。”
“我又发现头顶的每一片云，虽然看似相差无几，却都有它自己的流动规律，仿佛也是独立的空间。”
“我开始观察万物独有的规律，我钻入海中，看浪潮暗涌；我坐在山前，看花开花谢；我甚至冲上九霄，想要看看仙界之所。
却发现苍穹之上，不知多少万里处，竟有一层厚厚的混沌之云，仿佛是一面巨大的棉被，将我们罩在其中无法逃脱。
那片云层中连我的眼睛也看不真切，只能稍稍感应到其中的风云变幻规律与我们所处的天地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我只能自己看，自己摸索，自己感悟。”
“就那样，时而跟着一片云，时而追逐一阵风，在天地间游荡了数年。”
“。。。”
“最后终于悟到了一丝天地法则之力。”
“这咫尺术，就是感悟空间法则而成一种飞行神通。”
苦无涯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的述说着，听得良辰心神摇曳，却又不知所云。
良久之后，良辰面带斟酌，想要问一些关于空间法则的具体问题，思来想去却不知从何问起，最后他缓缓开口：
“所以老祖现在的遁速，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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