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丹系上腰带，目光嫌弃地盯着张三郎。
他倒没什么反应，只是问道：“可以回家了吗？”
“要回你自己回，我有事儿！”
柏以丹烦躁地推开他的手，就闭上了眼睛。
“小夏，半个时辰之后叫我，我眯会儿。”
“好的，柏姑娘。”小夏有点懵，听见柏以丹叫自己便连忙应声，而后站在她身后，时不时挑头看向对面。
张三郎也发现了对面的异样，看着柏以丹闭目养神都紧蹙眉头的样子，又跟小夏询问了一遍。
他本想带她回家的，看样子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
半个时辰后，柏以丹如约出现在了县衙。
怪异的是，县衙门口围了好多人！
柏以丹歪头看了小夏一眼：“县衙今天是一直这么多人？”
“不清楚。”小夏摇头。
听见柏以丹的声音，县衙门口的百姓都将视线给她几人投了过来。
“柏姑娘都来了，难道这采花贼真的跟她的客栈有关系？”
“别胡说，咱们看戏就成了。”
……
柏以丹狐疑地扫了偷偷摸摸议论的众人一眼，抬脚踏进县衙大门。
里面那王青山，像是得了焦躁症一样在大堂里走来走去。
在他脚边，还停着两具尸体。
“你可来了！你看看，又死人了！”
柏以丹眉头一蹙！
她弯身，掀开白布一角。
女人！
脏兮兮，又浑身赤-裸的女人！
“本官刚回到县衙，就有人把这两具尸体丢在了门口！这是对县衙的挑衅啊！现在百姓都在传是采花贼做的，你说说，这是……”
“你给我闭嘴！”柏以丹捏着白布，回头对着王青山就是一声怒斥。
“我再跟你说一遍，采花贼死了，现在是有人在冒充采花贼。”
“本官也知道死了，可是百姓不信啊！这一天出现三条人命！本官是真的……”
王青山那脸，愁得跟苦瓜似的！
柏以丹吐口气，道：“把早上那具尸体也抬过来。”
“抬那具尸体作甚？”
开口的是王青山的师爷，柏以丹记得他好像姓黄。
“验尸。”柏以丹先是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才道：“怎么？师爷不想配合我？”
“查验尸体是仵作之事，县令大人也已交代尸体停放，自然……”
“把那具尸体抬出来！”王青山的大嗓门直接打断了师爷的话，县衙的捕快听到他的话，自然动作很快！
尸体抬来，柏以丹还得意地朝师爷勾了下唇角。
掀开盖尸的白布，柏以丹眉头立马一拧。
死法太难看，尸体已是面目全非。
柏以丹眯着眼，歪头看向王青山：“都看不见脸了，凭这个样子，你是怎么分辨她身份的？”
“这个……”王青山转转眼珠子，移开视线道：“这女人腿上有两颗红痣，去过那青楼的衙役认出来的！”
“你口中的衙役就是你吧！”柏以丹嫌弃地瞟了过去，随即收回视线，改盯着面前的尸体。
人在三具尸体间来来回回，眉头几次紧蹙，在张三郎要弯身拉她之际，终于放下了手中血淋淋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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