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陈楠忽然感觉有一阵儿香风飘过。
“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慢。”
“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
吕天玲迟疑了一下，羞愧的低下头。
“嗯，坐下开机。”
“好的，先生。”
她拉出板凳，大马金刀的坐在陈楠旁边。
然后，吧台小妹双手捧着吕天玲的身份证，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
“天玲姐，给，这是你的身份证。”
“妹子，谢了。”
吕天玲的声音突然变得宽厚有力。
陈楠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发现吧台小妹像只欢快的兔子，蹦蹦跳跳的回到收银台前，还冲着这边挤眉弄眼。
再反观吕天玲，此时已经换了一个更加狂野的发型，刘海和鬓发全部背在脑后，光洁的额头完全裸露出来。
再加上这身T恤短裤的打扮，还真挺向八十年代日剧里面的不良少女。
结合刚才吧台小妹的语气和状态，陈楠已经明白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你还真是男女通吃。
陈楠脸上的肌肉稍微抖动一下，接着目不斜视的继续敲打键盘。
“打开网络浏览器，输入这些网址。”
“先生，我不是骇客。”
“不需要你做骇客，只是让你看一些东西。”
“好的，先生。”
吕天玲瞥了一眼陈楠的屏幕，桌面上正打开一个TXT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网址。
这些都是深网，其中包括陈楠发给凌四少的那一部分。
她一个个输入网址，然后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对于她的反应，陈楠并不惊讶，这才是特工该有的反应。
然而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他继续在DOS窗口里面编辑特殊脚本，等待大鱼上钩。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刘文终于抵达京城，他和秦珊刚下飞机就被总参的专车接走，然后马不停蹄的就开始工作。
他从行李包中取出心爱的搪瓷缸子，又抓了一大把大叶茶，开主机，拉键盘。
接着在秦珊痴痴的目光下，重新戴好眼镜，进入工作状态。
“珊珊，帮我连接主服务器，再把那边的键盘拿过来，这两个键盘我一起用。”
刘文的眼神异常认真，目光如炬，把秦珊看得都要流口水了。
“珊珊别发愣，抓紧时间。”
“嗯嗯，马上来。”
看着刘文刚回来立刻进入状态，总参计算机安全办主任有点自惭形秽，自己这个临时代班的，看来是该换岗了。
与此同时，陈楠这边的脚本也已经完成，只等刘文和凌四少反应过来，追本溯源，反追踪到这台电脑。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10分钟上网时间，时间还有富裕。
重新打开DOS界面，又开始编辑一个小玩意儿，他敲击键盘的速度变得更快，也更有节奏感。
如果时间够用，这次就可以再挂上夏振华他二婶，更有利于之后的计划。
突然，陈楠听到隔壁的吕天玲呼吸有些异样，他嘴角上扬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用震惊，这些交易间谍身份记录都是真实的。”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信仰崩塌了，别着急，下一个更劲爆。”
“你们的灯塔，真的值得你们效忠吗，好好想想。”
吕天玲没有说话，她放在键盘上的十根玉指，早就已经说明问题，还小。
只要稍一用力，键盘上的按键就会被她抠下来。
“这些……同行行踪暴露，难道不是为了更好的完成潜入任务吗？”
“呵呵，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陈楠冷笑一声，之后就没再理她，继续疯狂的敲击键盘，抓紧时间完成这个小程序。
他的话彻底动摇了吕天玲的内心，吕天玲自入行开始建立的信仰瞬间崩塌。
“原来我们只是他们的工具（美语）。”
陈楠不置可否，他在竭力完善最后一段代码。
另一边身在总参计算机安全办公室的刘文，终于成功跟凌四少取得联系。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通话，稍微走了个过程，马上开始进入正题。
“零，你知道自己被人阴了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看着最新收到的邮件，凌四少整张脸都阴了下来。
这是陈楠之前准备的定时邮件，内容当然是对凌四少的挑衅，还附上那份深网代码。
邮件的字里行间都在挑动着凌四少的神经，这是对世界顶尖黑客零的战书。
这是很明显的激将法，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有用。
“刘文，你能查到这封邮件的IP地址吗？”
“可能有点难度，但问题不大。”
“好，它就交给你了。我倒要看看这些深网都是些什么东西！”
几乎同一时间，京城和杭城两地，国内最强程序员和最强黑客同时发力。
没用多久，就把陈楠的“身份”查个水落石出。
经过IP反追踪定位，刘文惊讶的发现目标居然就在杭城的萧县。
他马上把定位坐标发给身在杭城的凌四少。
“我找到它了，好像离你还挺近。”
“哦，那还真是意外。”
凌四少的声音有些敷衍，刘文觉得他好像不太对劲。
“不是，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辛辛苦苦的帮你，你连句谢都没有。”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在黑一个网站，没注意，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给我等一下，你说你在黑一个网站，你真当我是死的，居然敢当着我面做这种勾当。”
“我说，华夏网络的守护神，我黑外网你也要管我？”
凌四少有点不悦，他有时候觉得真的觉得刘文挺烦，年纪轻轻跟个老大爷似的。
“你黑外网，你黑的什么网？”
“深网啊，就是刚才那封邮件里面附上的网址，真是刷新我的三观，这样的网站留着干什么，黑了是最好的选择。”
“行——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文大口深呼吸，极力压制自己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然而陈楠此时已经完成全部布置，跟吕天玲一前一后来到吧台。
完全把她调戏吧台小妹的话语当做背景音，给凌四少留下字条。
凌四少：爽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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