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楼是一层防火楼层。
平时弃置不用，只堆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不过张伟将这里改造了，变成了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射击场，用来练习射击。
虽然这是违规的。
但是杨间默许了，也就没有人去理会这件事情了，毕竟城市负责人的一点小小的私人要求还是被允许的。
杨间找到张伟的时候却发现张伟一个人坐在射击场的中间，他头发乱糟糟的，领带也扯开了，下巴都有胡渣，显得很憔悴，似乎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把自己忙成这样。
“张伟，怎么了，听我秘书说你有事情找我？”
“腿哥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张伟转过身来，见到杨间出现顿时激动的急忙挥了挥手。
杨间走了过去，发现张伟的面前摆着一地的照片，照片都是一个个的年轻人，有男有女，而且从照片的背景来看应该是在大昌市。
“你看这些照片做什么？”
张伟立刻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知道急忙嘘了一声：“腿哥你安静一点，别那么大声，小心被它给听见。”
“它？谁在监视你么？”杨间问道。
“我也不知道谁在监视我，我只知道它就在我身边，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公司里，我已经不敢乱出门了，它可能是你秘书，可能是公司里的员工，可能是我老爸......它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我现在谁都不信任，就只相信腿哥你。”
张伟有些疑神疑鬼，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
“你说的那是人么？怕不是鬼吧。”杨间道。
“嘘，这个字不能说，要是被它知道了，会死人的。”
张伟拿出了另外几张照片，他道：“我的这几个线人已经离奇的失踪了，他们失踪之前都和我提过那东西，只是说出来的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它知道我身边有人怀疑它，所以它把那些怀疑的人都杀死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礼拜了，我怀疑是上次调查那件案子招惹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说的那件案子是大昌市几件凶杀案。
有人离奇死亡，尸体有被肢解的痕迹，一些肢体失踪不见了，当时杨间还讨论过，只是没有太在意，他不认为是灵异事件，就交给了刘小雨去应付了，后来他也没有收到类似的相关报道，也就没有太在意。
毕竟杨间也很忙，需要去处理那些比较重要的灵异事件，这几个人的离奇死亡的事情还真入不了他的眼睛。
“你确定身边有问题么？不是自己疑神疑鬼？”杨间再次问道。
张伟低声道：“错不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是蹲在路边吃烤串，那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自在，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不过我那时候身边手下多，也就没有太在意，只觉得有人在打我屁股的主意。”
“第二次是我在上厕所，明明厕所外没有人，我却看到了一道人影站在门外，似乎在偷窥我，吓得我赶紧提上了裤子，当时我就非常肯定，一定是有人在打我屁股的主意。”
“那和它有什么关系？”杨间道。
张伟道：“这是第二次，但是后面几次就越来越诡异了，那一天早上我的一个线人跟我说我身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并没有在意，直到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的时候，你懂得，我发现我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杨间诧异道。
“这对我来说很难么？我上次照镜子的事情腿哥你难道忘记了？”张伟道。
杨间道；“上次那是镜子中的鬼跑了出来跟上你了，但是这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再照镜子也没用。”
“不啊，这次我没有照镜子，在看显示器，你懂得.....那美女的身上倒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有人站在我的电脑前和我一起看电影。”张伟低声说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杨间道。
张伟道：“这绝不可能，我眼神贼好，当时我就盯着那个美女看，有个人影在显示器上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
“我当时就判断，我的房间里一定是存在第二个人，可是我却没有找到那个人。”
“他既存在，又似乎不存在。”
杨间皱眉道：“说的似乎有点邪门。”
“的确邪门，但这不是最邪门的，最邪门的是第二天，我的那个线人就失踪了，就是他告诉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说完的第二天人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去过他家看了，他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家。”
“你觉得你身边跟着一只看不见的鬼？”杨间说出了这么一个猜测。
张伟捂住了杨间的嘴：“嘘，腿哥你说错了，它不是看不见，它看得见，只不过是很容易被忽略，它就像是很不起眼的东西一样，明明就在我们的身边，结果我们谁都没有留意，尤其是人多的情况之下，所以我现在只敢一个人待。”
“存在但却容易被忽略的鬼？”杨间神色微动，他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大川市的负责人李乐平。
这家伙就是很容易被遗忘的存在，非常陌生，很容易忘记。
比如现在，杨间就不知道李乐平是谁，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队长，至于相貌是什么，他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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