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目前您还在现场吗？”
电话里传出询问。
慕远皱了皱眉，没回答。
那边又问了一次：“小姑娘，是你吗？你还在现场吗？现在我们的警察同志已经赶过去了，你不要担心，不要紧张，也不要靠近轻生者，避免自身遇到危险。请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下你的朋友。”
朋友？
小姑娘？
刚刚，有人因为看到他要跳楼，报警了？
慕远下意识看向周围。
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这楼顶上，冷的连人气都没有。
可很奇怪，他好像渐渐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紧紧的，担忧的盯着他，好像在害怕，在担心，他会轻生？
这怎么可能？
慕远自嘲的低笑一声。
这一声沙哑的低笑，终于暴露了他。
电话那边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刚刚报警那小姑娘提到的，高个，瘦削，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们因为听到是个小姑娘报警，又知道轻生者是个成年人，一直很担心，担心这小姑娘自不量力阻拦别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这会儿听到声音，终于松了口气。
但很快又提起气。
刚刚说话的女声更温柔的问：“请问，您现在的位置是……”
“我就是你嘴里那个，轻生者。”
慕远声音冷淡的开口。
对方一愣，老半天没说话。
“你刚刚说，有个小姑娘报警？”
慕远问。
对方一听他居然在问话，大概是想拖住他，明确的告诉了他时间。
又说：“小姑娘很担心，语气急促，听起来好像要哭了。”
“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自杀，但是，如果是我，如果这世上，还有个关心我，为我着急的人活着，那我一定不会选择轻易结束生命。因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那个关心我的人，这一生，也许都会活在痛苦里。我活着，会有更好和更坏的可能，可她活着，也许就只剩下，更坏的可能了。”
会更好，或者更坏。
而她，却只能更坏！
慕远觉得，自己的心口狠狠被敲击了一下！
“真有这个人吗？你们，骗我的吧？”
“怎么可能？先生，要是没人打过电话，没人着急着报警，我们怎么可能一次两次再过来？先生，你一定要冷静……”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慕远却好像听不到了。
他又朝着周围看过去，依旧是没人的。
她在哪儿？
手中的电话掉下去，慕远一步步朝天台走过去，他找遍每个角落，但除了垃圾和灰尘外，整个楼顶，甚至连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
慕远没仔细想。
他觉得，她也许是害怕，也许是躲在角落里，看到他过来，就偷偷走了？
慕远走到安全门边，可又下意识的，猛回头，朝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路悠悠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紧紧握着拳头！
她实在不知道，系统会不会突然让她现身，或者，在她的头顶，也放一个箭头什么的？更或者，慕远其实有超能力，能感知到她的存在甚至于，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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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才有第一道白月光，慕远人生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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