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当然不是很凶悍的样子，他只是用自己淡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头。
但是在老头的眼中，他就是很凶的。
可老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纪南，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店铺里走去。
这个时间点，吃早餐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但是纪南还是在冷冷地等待着。
很快，他就发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他听不见身后那个老头的任何动静。
纪南转过头来，皱眉看着坐在店里一动不动的老头，紧皱眉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进来，走到了坐在凳子上算账的老头。
“你在干什么呢？”
面对纪南的询问，这个老头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本本。
“我当然是在算账啊，你又不是来吃包子的，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呢？”
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纪南，指了指外面的那些桌子：“帮我收进来。”
纪南的眼角微微抽搐着，许久都没有动作。
而老头则是一边在纸上谢谢画画，一边提醒着他：“帮我收进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纪南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老头那副样子，他心中其实有些不忍。
帮老头整理好了桌子，老头抬起头来，指了指大门：“拉下来。”
纪南走上前去，很轻松地拉下了卷闸门。
接着，当整个店铺中都是灰暗一片的时候，纪南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老头：“你杀了多少人？”
老头的身体微微凝固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在灰暗的环境下，本来眼睛睁的不是很开的他更是好像闭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人？”
这是老头的疑问，他的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再次问道：“我以前在作案的时候，可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你知道吗？为了能够实行完美犯罪，在进行我的计划之前，我甚至去看完了所有的法律书籍。”
“所为的，就是能够拥有……”
纪南一步上前，抬起拳头，在老头头顶的墙上狠狠地砸了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头耸了耸肩，看起来很无所谓。
他的这幅样子，他的那双眼睛，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
纪南甚至于在近距离和他对视的时候，看见了他眼中的兴奋和渴望。
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好像是在回味。
啪！
纪南没有任何犹豫地抬起手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抽打了一下。
老头愣怔了一下，反手拔出了一把刀刃来，朝着纪南刺了过来。
纪南再次抬起手来，狠狠地在老头的脸上狠狠滴抽了一巴掌。
随着老头一次次地想要进攻纪南，纪南每一次的巴掌都要更重一些，但是即使老头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一般，都会被纪南重新拉回来。
“所以，你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这才是纪南想要知道的。
他蹲下来，看着面前的老头，单手将他手中的刀刃拿下来，然后盯着那双在臃肿的面孔之上的眼睛问。
老头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大口喘息着，即使单纯地被抽打，好像也消耗了不少他的精力。
“我不清楚，到底是谁让你来的，我以前一直都是单独犯案……”
纪南没等他说完，再次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了老头的脸上。
啪嗒一声，这一次，纪南没有拉扯着老头，任由他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掉出来了一本小册子，当老头自己发现的时候，赶紧手忙脚乱地准备收起来。
纪南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在了老头的手上，然后蹲下来捡起了册子。
他翻开了册子的时候，迎面就是一个让他觉得无比残忍的画面。
那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在露出来的肌肤上，是用刀刃刻画的一条条血线。
这是在画画。
“我画的好看吗？”
老头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纪南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小册子，发现这里面竟然有很多的照片和描述。
每一段描述，都是在说明这个老头的内心到底是在想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所有一切，都被老头认真地记录在这本册子上。
纪南没有看完，他甚至没有认真地看每一页。
他缓缓地站起来，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抬起自己的脚来，狠狠地朝着老头的脸面踩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老头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当纪南的脚挪开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张癫狂的笑脸。
纪南深呼吸了一口，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如此地癫狂。
他将一旁的册子拿过来，直接翻到了最后面有字的几页。
这几页，好像是这几天刚刚写的。
“东边的小姑娘看起来不错，看起来这段时间要好好地计划一下。”
“我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了，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
纪南一条腿后撤，再次狠狠地踹在了老头的脸上。
他大口呼吸着，好像身下这个咯咯怪笑的老头不是什么人一般，而是一条死狗。
即使纪南再用力的，即使他的手段看起来再为残忍的，但是老头都没有丝毫恐惧的反应。
他在享受这一切。
纪南深呼吸了一口，当他看见了那张小姑娘的照片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阵疼痛。
他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捡起了老头的刀刃，靠近到了老头的身边。
纪南蹲下来，一条腿抵在老头的胸口上，因为老头的头发稀疏，所以没能抓住头发，直接将手中的刀刃在他的脖子上比划起来。
很快，当纪南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好像是用钢锯一般，开始缓慢地在老头的脖子上划拉了开来。
“啊！”
老头嘶吼着，尖叫着，纪南小心地看了一眼卷闸门的方向，然后直接一把将刀刃扎进了老头的肩膀里，拖着他的朝着里面走去。
这个因为自己的内心而残害过很多人的怪物，终究还是在纪南的手上丢掉了自己的生命。
而也只是在他确认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才哀求了纪南一阵。
可是此时的纪南，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
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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