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别听他们胡说，你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来，这些都是爷爷特地吩咐厨房做的，快尝尝合不合你胃口。”厉老爷子满脸和蔼地笑道。
“谢谢爷爷。”顾言晚笑了笑，拿起筷子，看了一圈，夹了个灌汤包，一口放进嘴里。
“怎么样？”厉老爷子期待地问。
顾言晚点头：“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多吃点！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厉老爷子很高兴。
顾言晚没客气，又夹了一块红枣燕窝糕。
厉成玦深刻意识到，顾言晚来了，以后这个家也许就没有他的位置了，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感伤中。
厉老爷子发现顾言晚的口味跟某人很像，心中有些怪异，但没太放在心上。
口味相似算不得什么。
厉司衍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厉老爷子正要说他吃饭的时候别接电话，厉司衍便放下手机道：“马素死了。”
“怎么死的？”顾言晚立即抬起头。
“车祸。”厉司衍淡淡道，“昨晚大雨，刹车失灵，撞向路旁的大树，伤得很严重，还没等救护车赶到便没了呼吸。”
顾言晚立即提出质疑：“她不是在被警方羁押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
“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保镖还在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厉司衍觉得马素死得太刻意，仿佛要掩盖什么真相。
“这个马素是谁？”厉老爷子问，“是指使人撞你们的那个？”
厉司衍点头，“是她。”
厉成玦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啊？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呢，万一她背后也有人只是呢，那她岂不是成了替死鬼了？”
顾言晚觉得替死鬼这个词非常贴切，说不定马素真就是一个替死鬼。
“你有什么想法？”厉司衍看向顾言晚。
“能有什么想法？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顾言晚淡淡道。
胡应蓉一早就看到新闻报道了，心头那颗大石终于落下了。
如果不是马素威胁她，凭借她们多年的交情，她是不会做到这么绝情的。
可惜了，她太认不清自己了，以为是谁？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新闻上说，警方正在调查此事。
胡应蓉回了房间，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昨晚的事情，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胡应蓉低声询问。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胡应蓉神色有些感伤，叹气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她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的，毕竟我们也是十几年好友了。警方那边，你多多留意……”
砰！
门口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胡应蓉心脏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顾思晴满脸震惊站在门边，地上是掉落的一个木制盒子。
“妈，你……”
胡应蓉立马挂了电话，快步走过去，将顾思晴拉进来，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你都听到了？”她冷声问。
顾思晴点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马素阿姨不是您的好朋友吗？而且她对我也挺好的，您为什么……”
“好什么好！”胡应蓉沉声断她的话，“别人对你好，那都是有目的的！你别太天真了，晴晴，哪天你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不会有人对你好的。”
顾思晴脸色发白，仍旧不敢相信，“可是您不至于把她杀了吧？”
“不杀她，等着她拉着我们一起死吗？你记住了，想要继续往上爬，就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你，明白吗？”胡应蓉冷声道。
顾思晴沉默了。她的母亲竟然是杀人凶手，这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她需要缓缓。
马素的死讯也传到了公司，顾言晚一到公司，便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
见顾言晚过来了，他们立即噤了声。
不是没有留意到他们古怪的眼神，但顾言晚视若无睹，该做什么做什么。
刘若诗不得不佩服她的淡定，悄悄靠过来，“马主管死了，你知道吗？”
“看到新闻了。”顾言晚说。
“你怎么想？”刘若诗又问。
“不怎么想。”顾言晚说，“希望她的家人可以节哀。”
刘若诗皱了皱眉，觉得她的态度过于冷漠了，没再说话，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顾言晚听到刘若诗跟别的同事议论她。
“……我问她怎么想，她居然说不怎么想，希望她的家人可以节哀。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挺漂亮的，心怎么这么狠。”
“是啊，不管怎么说，马主管好歹曾经跟我们一起做事，现在人没了，以往的恩怨不能放下吗？马主管以前也经常骂我，可我知道她出事之后，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
“你们说，这件事该不会跟她有关吧？”
“不会吧……”
“谁还记得之前，马主管曾经来公司找顾言晚理论，还说不会让她好过？我怀疑马主管跟郑总那事儿，就是顾言晚弄出来的。”
“恶毒……”
顾言晚丝毫没有给他们留面子，直接走了进去。
一群人看到顾言晚，脸色十分精彩，通通都像被禁了言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顾言晚神色自若地倒水冲茶，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撤了，只有刘若诗留了下来。
“你这么喜欢喝茶，前两天有人给我送了上好的绿茶，我明天拿给你尝尝？”刘若诗强装镇定跟顾言晚搭话。
“不用了，我只喜欢红茶，不喜欢绿茶。”顾言晚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而且，我觉得绿茶跟你比较配。”
刘若诗只觉得被人当场打了一巴掌，脸上有些火辣辣。
看着顾言晚离开的背影，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
下午出了招标结果，顾氏中标了，而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顾言晚。
看到其他人纷纷恭喜顾言晚，刘若诗只觉得如遭重击，手都要将袖子拽破了。
为什么她明明修改了数据，顾言晚还是中标了？难道她没有修改成功吗？
“顾言晚，周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有人朝顾言晚喊。
顾言晚点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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