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辆车门被推开，厉司衍推开门大步跑来，一把抱住顾言晚。
“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事了，连警察都劝我放弃别找了。”
顾言晚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抱得很紧，紧到顾言晚几乎呼吸不了。只能不停地敲打厉司衍的背提醒她，厉司衍这才和她拉开距离。
现在离得近，顾言晚才看清厉司衍脸上的的疲惫，还有好几天没刮的胡茬。
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厉司衍，难得见到他如此的一面，顾言晚心里好像被什么纠了一下，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顾言晚带着厉司衍回老者那里道谢，老者愣是没有收谢礼，只能道别之后离开了。
在车上，厉司衍一直抓着顾言晚的手不放，顾言晚就这么任由他抓着，好像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
因为明天和意外不知道那个会先来。
她打开车窗，风猛烈的灌进来，经过这次的死里逃生，顾言晚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一次，她回过头，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秦媚和许意呢，她们怎么样了？”
厉司衍的声音缓缓响起，目光有些黯淡，“秦媚没什么大事，许意在车祸的时候遭遇重度撞击，没救回来，明天就要出殡了。”
顾言晚脑子里轰的一声，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厉司衍。
厉司衍立刻安慰道，“凶手已经找到了，是赵靖，我不会放过他的……”
后面厉司衍说的话，顾言晚已经全部都听不到了，只感觉头一昏，重重的倒下去。
……
顾言晚是在医院醒来的，她手被压的很麻，稍微动一下，惊醒了秦媚。
秦媚抬起头，有些惊喜，“晚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言晚摇摇头，张开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恢复了，却还是有点沙哑。
“你还好吗？”
“你个笨蛋，自己不会游泳还逞强，你知不知我都吓死了。”秦媚声泪俱下，哭的很难过，后面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道泪痕从顾言晚的眼角缓缓流下，她突然注意到墙上的时间，又想起来厉司衍说过的话，挣扎的要坐起来。
秦媚按住她，“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不能乱走。”
“许意，让我去送她最后一程吧。”她的声音很轻，接近祈求。
秦媚心里也软了下来，没办法只能带着顾言晚一路驱车去，可是她们还是晚另一步，所有的仪式都结束了。
顾言晚出乎意料的特别平静的站在墓碑前，墓碑上还有许意灿烂的笑容，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赵靖！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何时，厉司衍已经悄然站在她身后，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
低沉声音在她耳后缓缓响起，“人已经抓到了，不过，他还有同伙。”
顾言晚的眼神渐渐聚焦，他回过头，厉司衍又恢复她记忆中的那个清冷的样子，脸上胡茬都没有了，依旧是一身黑西装的打扮。
听他的意思，同伙还有抓到，顾言晚垂下眼眸什么也没说。
她跟着离开这里，回到医院。
一直到晚上，顾言晚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媚见她心情不好，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腹部，“别想那么多，先把伤养好。”
“嗯。”
秦媚手上在削苹果，转动眼眸，“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顾言晚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波澜，“什么？”
“我觉得厉司衍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
“你知道吗？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小陈告诉我，厉司衍已经在江边派人找了一天一夜，后来我见到他的时候，我都吓到了，这还是厉氏的总裁吗，竟然是衣服落魄样。”
后来我每天都在等你消息，怕错过什么，直接跟着你爸去了厉家老宅，那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厉司衍急的不行，那么失态的样子，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他对你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
听到后面，顾言晚愣了神，她不是没想过秦媚嘴里所获的感情，原先她也是一直忽略这些，可是直到那天听到厉司衍声音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破防了。
在医院的这些天还算清净，顾原山每天都会来看她，经过这次的事情，顾原山真是怕了，开始对顾言晚弥补。第五天的时候，厉司衍来接她出院，直接回了厉家老宅。
厉老爷子听说她回来了，拖着病态的身子非要下来，最后是顾言晚上来才按住了他。
厉老爷子旁退了所有人，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言晚，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感觉到厉老爷子的用力，她不动声色的替老爷子把脉，却发现老爷子的身体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可顾言晚始终微笑的看着他。“老爷子，身体要紧。”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好像回想起什么似的，“言晚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的性格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向来都是执拗的不行。”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的时间不多了，言晚，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厉老爷子笑了一声，看向厉司衍，“经过这件事，我也算明白了，我想在我死之前，想看到你们两个成婚。”
顾言晚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别样的意味。
认识很久吗？成婚？
这一系列的话让顾言晚猝不及防。
“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老朋友顾言晚了。”
厉老爷子淡淡的一句话，彻底让顾言晚失神，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怎么也没想到其实早就被发现了，不知不觉的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最近真是，怎么变得这么爱哭！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不上来，一开始就是有点怀疑，后来慢慢证实了，你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不是吗？”
也是，谭铃铛一下就能认出她来，更何况聪明如厉自琛，他俩本就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好友了。
厉老爷子一笑，话题又转了回来，“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的孙子结婚，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也不是自夸，司衍可是万里挑一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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