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这种东西很会欺负人,有药,它便躲着,没药一定上脸,几天下来,忽高忽低的体温让池景仿佛飘在云里,熬到竞标日,终于撑不住了,坐在盛宇会议室的椅子上居然迷糊起来,头向一边沉,也不知靠在了谁的肩膀上,不一会耳边传来叶柏青的声音:“小景,我们走了。”勉强睁开眼,发现身旁竟是王牧群,别扭之心骤起,连声道歉,大小姐不以为意脸上带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小景,不舒服吗?”叶柏青关切询问。
“没,就是有点困。”池景依旧不想让自己引起关注。
开标了,万方如愿以偿进入盛宇大化的供应商名单,张羽翔与敬静绕着王牧群很兴奋,叶柏青粗略衡量了成本和支付中间商的费用心知赚的不多,没什么成就感,池景听到结果后彻底松懈下来,没了后顾之忧只想回去躺着,任感冒发烧折腾,懒得反抗。
叶柏青当晚买了机票飞海口,张敬二人趁着出差的便利去浏览长江,王牧群急着给老王报喜,沉浸在长途电话里,唯独池景默默躺在招待所的床上。
手机铃声响起,池景接听。
“顺利么?”付渲问。
“嗯,还好。”池景答。
“睡了?这么早?”付渲听出池景蔫蔫地。
“有点累。”池景小声说。
“什么时候回来?”付渲轻声问。
“可能——明天。”池景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池景?”付渲觉察出一些异样。
池景没有再回应,握着电话睡了过去,朦胧中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高中,付渲不知什么原因生气了,不想和自己同桌,收拾东西坐到最后一排,自己默默把每节课发下来的卷子收到付渲的桌兜里,盼着她不生气了再回来时看见这些能体会到自己的心,结果等了很久,付渲没有再回来,书桌歪倒,卷子一张张流水般滑出来,池景难过至极泪如雨下。
池景被阻塞呼吸的液体唤起意识,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就在手里,点亮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纸老虎三个字横在屏幕正中。
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电波传出去。
“醒了?”电话那端传来声音。
池景吸吸鼻子,强忍着眼泪不答话。
“做梦了么?”那边追问。
池景摸到纸巾盒抽出一张纸,默默擦眼睛,突然有点害怕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崩溃,不想让她知道。
“做了个奇怪的梦。”池景缓了缓,对着电话说。
“哭什么?”那人仿佛很想知道梦的内容。
“哪有哭,你听错了。”池景死鸭子——嘴硬。
“明天我接你。”付渲不再纠结。
“好。”池景莫名有了期待。
挂了电话,池景觉得口渴,起身找水,缓了缓,头还是晕,睡意弱了,随手翻开微信朋友圈机械浏览,滑到王牧群发布的内容,不由得停住了,那是一张修过图的自拍照片,自己眯着眼歪在王牧群的肩膀上,美图后的自己脸小了很多,王牧群面色红润露出微微笑意。
——付渲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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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话说,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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