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向顾言，很是欢喜的对她招着手，“言言回来了，来来来。”
顾言顿了顿，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顾念，笑着走到孟老爷子身边，对他的称呼也亲昵的让顾嫣忍不住有些不可思议。
“爷爷。”
“嗯。”
听着顾言乖巧的称呼，老爷子脸上的褶皱都笑开了花，指着对面坐着的顾嫣对着她介绍，“来，这是顾家的顾嫣，跟你名字也有像，她姐姐是青阳的女朋友，也是ag现任的总裁，倒是也跟你一样都是个大领导噢。”
顾嫣闻言不由得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哼，一样？
在她眼中顾言和顾瑾可差的太多了，顾家的企业少说也运营了百来十年，言悦满打满算成立还没有一年呢。
“爷爷，您就会取笑我了，ag哪是我能相提并论的。”
顾念走到两个人的身后，笑着插了句话，“你再说老爷子可该不高兴了，顾言就是谦虚过头，我就觉得她挺优秀。”
对于顾念的吹捧，她不由得扭头瞪了他一眼，这通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有点变味了，整的她像个表里不一的人似的，人前谦虚人后吹嘘自己。
孟老爷子的思绪像是永远都和正常人都不一样，扭过头对着顾念十分认同的点着头，“你小子说的没错，正好孟家这边也没什么合适的官方公关……”
老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屋内的两个女人同时朝他看了过去，眸中满是惊愕。
“那这个活就交给言言去做吧，过两天我派人去江城那边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顾念提了提嘴角，下意识的朝顾言看了过去，瞧着她居然微张着嘴发呆，忍不住低笑着戳了戳她的手臂。
老爷子似乎也注意到她满上呆滞的表情，乐呵地开口，“怎么，你是不想跟爷爷合作吗？”
顾念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丝毫没在意还有别人在场，附在她耳边小声地开口，“发什么愣呢，还不快点谢谢？”
耳边吹气的声音让顾言回过神，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喉咙，对着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等她抬起头似乎是想起什么，面上又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对着孟老爷子十分官方的开口，“不是！是谢谢孟老爷子愿意跟晚辈合作！”
老爷子一愣，不由得大笑出声。
顾嫣坐在位置上仿佛像个局外人似的。
三个人聊的兴起，完全将她给隔绝在外，尤其是老爷子的行为最让她不理解。
平时就算是孟青橙回来，也很少会跟孟老爷子这么聊天，也就只有她能和老爷子聊上几句，可今天老爷子对待顾言的态度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什么都不是。
“孟爷爷……”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算是老爷子对自己态度和顾言天差地别也无所谓，这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亲人。
“孟家合作的公关，青阳哥哥已经谈好了，是我姐姐的朋友。”
室内的气氛似乎因为她那声忽然插进来的解释变的不对劲起来，顾言挑了挑眉，看向顾嫣的双眸不由得阖了阖，这个女人倒是让她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昨晚她那么委屈的出现在门口，说自己只是想躲雨，并且在顾念无视她之后她也没有贴上来。
顾言还以为她多少知道收敛一些，现在看来还是她把别人想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正直又顺利的成功，还不都是不择手段的更多一些，谈生意和追求心仪对象自然也不意外，只不过前者听上去要残忍一些，后者上升到了感情的层面罢了。
老爷子坐在原地，听着顾嫣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回答，只是沉吟着似乎在想什么，两个玉质的太极球在他手中不断转着圈盘动着，偶尔会相撞发出一声玎玲。
看着老爷子脸上的沉默，顾言识趣的没有开口，面上倒是露出些许看热闹的神情。
这明明是私底下商量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却被顾嫣给搬上了台面，老爷子要是答应了倒还好，可要是他不答应，丢面子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顾言自己对这桩合作倒是没那么在意，虽说和孟青阳认识，他熟悉的也只是傅梓深，即便是言悦成立之后他有想过合作，顾言也只是派孟青橙去应付了一下。
对于孟青阳的举动，她多少清楚。
他或许只是承了几分傅梓深的意思，希望给自己一些帮助，只是她不想承别人的情，言悦靠她一个人也能够撑起来。
一直沉默着的老爷子终于是开了口，“这件事……是两家已经商量好过了？顾瑾那丫头的朋友和青阳见过面了？”
面对老人家语气明显严肃不少的质问，顾嫣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将问题给抛了回去，“难道言悦做的准备会比我们这里多吗？”
站在一旁的顾言忍不住莞尔，她倒也是激灵，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占利，就把顾言也给掺和进去。
老爷子表情变的玩味起来，手中盘着两个太极球的速度放缓，面上露出许久未现的审视，问了她一个让人有些侧目的问题：
“你觉得在孟家，是孟青阳比较有话语权，还是我比较有话语权？”
站在顾言身后的顾念轻提了提嘴角，对于孟家的情况，他是要比这两个人了解的多的。
孟家公司除去几个小股东，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在老爷子和孟青阳爷孙俩手上，要说起孟家，也算是宁城的一段传奇。
起初老爷子持股五十，孟青阳则有三十，为了孟青阳在董事会之中能有一些话语权，老爷子便将一部股份转到孟青阳名下，现在孟青阳才是公司的大头，这是众所周知的。
顾嫣强装镇定地开口，“青阳哥哥手里有四十五的股份，又是现在孟氏的总裁，自然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错了。
顾念在心底应了一声，那些小股东都是老爷子身边的心腹，只要老爷子的意思明确，那么公司内大部分的意向都不会倒向孟青阳。
老爷子没有明说，只是对着她露出一丝莫名所以的笑容，“既然这样，那你便回去等孟青阳通知你姐那个朋友签约就好了。”
虽然老爷子嘴上这么说着，顾言却觉得他像在开玩笑，他的语气完全就像是在对顾嫣说：你等着看看有没有人去签。
顾嫣捏着拳头，因为老爷子无所谓的语气而有些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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