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棋很难，她作为一个没有特意去学过的现代人，自然是不可能看的明白。
殷染月距离稍远一些，只看一眼，就知道，莫瑾城马上就要输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青衣男子捻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瞬间，莫瑾城摇头笑了起来：“我输了。”
“咯，这枚二级上品灵果，你的了。”他抬手将一枚果子抛了过去。
青衣男子淡定的伸手接住，脸上笑意温和。
二级上品灵果，虽然不是带有元素的灵果，但价格也在七八万灵石左右，从这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赌的并不小。
因为二级上品灵果，对应的可是灵师境七级至九级这个阶段。
而灵果作为特殊物品，是比丹药和灵器贵上些许，也不能说灵果就一定比丹药等东西珍贵，只能说不同的东西，无法一起衡量。
莫瑾城说完之后，站起身来，看向旁边坐着的白衣男子：“该你了。”
白衣男子轻轻“哼”了一声，跟他换了位置：“放心，我一定能赢。”
对面坐在青衣男子身旁的金洹笑道：“话别说的太早，万一没赢，可就丢人了。”
白衣男子看他一眼，挑眉道：“要不要赌一把？”
金洹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有这赌一把的灵果，我自己下一局棋不好吗？”
听言，其他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随后，白衣男子便捻起了白子，率先一步。
此处本就白子为先，而且这边又是输方，所以他也不客气。
而且他们也不在意这谁先一步。
青衣男子不语。
两个人便开始了棋局。
不得不说，一开始两人便旗鼓相当，手上的棋子几乎是一子落下，另一子便落下。
两人棋子相当，对持之间，懂得心惊胆战，不懂的是一脸茫然，比如说阮凝。
那边厢柳菲儿等人在说话，她们只说大陆的奇人异事，近年来的遭遇，就连刚才阮凝叫殷染月月姐的事情，都无人去询问为什么。
阮凝悄悄扯了扯莫瑾城的衣袖，比划了一下。
莫瑾城笑吟吟的摇头，凑近她，无声的道：有时间教你。
这种时候，只能看口型。
阮凝没再比划，认真的看着。
事实上，即便是看不懂，也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两人下棋的速度也是从快到慢，到了最后更是一步棋思考许久时间方才落下。
他们的神色也非常的认真，以至于影响其他人也颇为紧张。
就在白衣男子手臂撑在桌子上，目光沉吟，思考半天，却久久不落棋子的时候，阮凝往殷染月的方向凑了凑，拉着殷染月的衣袖往一旁走了几步，方才小声询问：“月姐，你能看懂的吧？他们谁能赢？”
她也不知道月姐到底有没有学过棋，但她听说，在组织中长大的杀手，学的东西非常多。
殷染月想了想，回了一声：“该是平局。”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棋艺，她也的确能算顶尖了，但不管是琴棋书画的任意一项，能称得上是顶尖亦是极为强大。
要说天下第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凡自傲到自认天下第一的，那都是浮云，因为不可能。
不过看这两个人下棋，她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水准，两人棋艺相当，平局的可能性在九层。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
她和阮凝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那名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对视一下，同时朝着殷染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青衣男子面色温润，眼中带了丝笑。
而白衣男子则是挑了下眉，将手中棋子落下。
青衣低头看着棋盘，思忖了片刻，又落下一子。
两人同时抱拳一礼，随后站起了身。
其他人什么也没说。
平局了。
他们俩站起来之后，青衣男子挥袖拂过，将棋盘收了起来，道：“该用膳了。”
那边厢的白衣女子一脸无奈的道：“柏师兄，你可算是舍得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柏青温声道：“让师妹久等了，怪我。”
说完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你们想吃些什么？我去让店家上菜。”
真是温文尔雅，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带着几分莫名。
随着对方的走近，原本躺尸的小天忽然跳了起来，使劲儿的嗅了好几下。
“主人！主人！”
这声音很是雀跃。
这是小天第一次不是因为食物等东西这么开心。
殷染月垂眉，在心中问它。
“怎么了？”
小天活蹦乱跳的道：“我闻到了龙的气息！一条成年的龙！”
那模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等殷染月说话，它已经从契约空间出来，凭空出现在自家主人的肩膀上，还很快乐的在脑海中跟殷染月说话：“主人！我能不能去认识一下那条龙？”
殷染月抬手按住它的脑袋，毫不犹豫：“不行。”
“哦…”
小天一下子就歇了心思。
在异乡，遇到了一只同族，小天自然是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但是主人说了不让，它还是压下了心里的失落，乖乖的听话。
殷染月道：“你的身份，不能暴露。”
在她是殷染月的时候，小天的身份是绝不能漏到明面上来。
刚好柏青从她旁边走过，已经有几个人断断续续说了想要吃什么。
白衣男子也跟了上来，“柏青，我和你一起去。”
然后小天忽然又嗅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有些好奇。
虽然它没有说话，但是殷染月和它是灵魂契约，自然能够感觉到它的不对劲儿，于是直接在神识中询问。
“有什么发现？”
小天歪了歪头：“这两个男人…不简单啊…”
殷染月：“怎么个不简单？”
小天：“他们身上都是神兽的气息，一个龙，一个虎。”
一个龙？
一个虎？
青龙和白虎么……
殷染月心思微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要说两个人的气息还真的有点符合。
青龙属木，理应是温文尔雅，但是作为四象之首，自然是更加有作为老大的气势。
所以他身上的气势，事实上是为首者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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