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从前，现在其实不错了。”程玉夏安慰她道，“从前女子不能考科举，现在女子能考科举，能光明正大地做官。”
“和从前比确实不错，但是和男人比，女官太少太少了。”姜皓月道，“长公主为了让女子参加科举，费了不知多少心思。然而，这世间读书的女人远不及男人，纵使开了女科举，选不出人才也无用。”
“所以我们修建了女子学堂！”程珍珠找到插嘴机会，兴奋地说，“在我们程家，女孩子都要读书！姜大人，我不久前参加了县试，考上了，可厉害了！”
“是吗？”姜皓月打量着程珍珠，“你为何读书考科举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程珍珠抬起下巴，“我有个大哥，从小读书，不干活。我爹娘不知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现在他四五十岁，女儿比我小一岁，他还没考中秀才！我就不同了，我读书没多久，第一次参加科举，竟然中了！”
她哔哔叭叭地说起她考中后回到家里，大哥程多才知道她考中，有多么惊讶多么地不敢置信，又说程老头看她的目光如何震惊。
“哈哈哈，他们都不觉得我能考中，我偏偏考中了！”程珍珠高高兴兴，“考中秀才能有三十亩田地免税，能见官不跪，我要考中秀才，然后找个厉害夫君，他必须敬重我，就像我的二哥敬重我二嫂……”
姜皓月挑眉：“你嫁人，你那三十亩免税的田地，是给娘家还是给夫家？”
程珍珠说：“给我自己啊，我有田地，我娘给我的！我的田地不够三十亩，余下的免税田地，就看我娘家和我婆家谁对我更好了……不过，婆家对我可能没有娘家好，我娘给我田地，我找的男人可不一定给我田地……”
她纠结：“我是嫁人呢还是留在家，像姑婆那样一辈子不嫁人？”
在姜皓月看来，程珍珠是个孩子，她提醒道：“你若是考中了秀才，不想当官？你当官了，你大哥和你爹恐怕会惊讶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对哦！”程珍珠一下子振奋了，眼睛亮晶晶的，“做官好！我要做官！”
“你就吹吧。”程知秋不看好程珍珠，“秀才你都不是呢，还想当官。”
“哼，程多才不也不是秀才，他想当官，我怎么不能想了？”程珍珠怼回去，“他考不中秀才，我比他聪明，指不定能考中。”
“你也说了，指不定……”程知秋也不想打压程珍珠，“不过，你考中秀才，去当官，好过男人当官！”
“我说，你难道不想当官吗？”程珍珠问。
“我？我不想当官，我要当将军！”程知秋挺着胸脯说道，“将军最威风，我带带兵把北昭国平了！”
人群中的阿俊说：“你看北昭不顺眼？”
程知秋说：“北昭女人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能当官，我一个女人，能看北昭顺眼吗？”
这话好有道理，阿俊没话说了。
姜皓月知晓程知秋武功好，具体有多好，她好奇，说：“秋秋，你把武功修炼到哪个层次了？”
程知秋拍着胸脯，指着四个侍卫：“他们一起上也抓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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