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华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真是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啊，她心里从未像这样痛快过。
她看着夏洛洛撕心裂肺的模样，又看着叶悠的狠辣下手的模样，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地痛快。
乔曼，乔曼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现在受尽欺负、痛苦不堪！
你说你当年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把她也一起带走呢？你要是把她也带走了她现在不就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吗？
乔曼啊乔曼，你终究还是失算了，你太小看我了，十五年前你斗不过我，十五年后你的女儿也一样斗不过我！
这，就是你当年跟我作对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会儿，夏洛洛哭得嗓子酸涩干哑，根本就没有继续哭的力气了。
她只是怔怔地坐在那，看着叶悠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挥在墨染的背上，墨染都已经昏死过去了叶悠还是不放过她。
夏洛洛倔强地抬起双眸，直愣愣地看向了叶悠，看向了她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
这一刻，她恨上了她，真真实实、彻彻底底地恨上了她。
真的，她这辈子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也从不知道，原来恨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是这样地不爽、憋屈，想杀人。
她现在恨不能扭断叶悠的脖子，刮花她的脸。
夏洛洛以为，叶悠今天真的打算打死她和墨染。
可最后，她许是打累了，手上也使不出力气了。
将手中的鞭子一扔，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可即便如此，她眼中依旧透露着对夏洛洛的恨意，无边无垠的恨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夏洛洛这副绝望崩溃的模样，心里也并没有多好受，反而有一种隐隐的痛感，就好像她现在也跟她一样绝望崩溃，心里揪着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冯玉华见她倒下，忙蹲下身子去扶她，“怎么了，悠儿？”
“妈，我累了，我打不动了。”声音里有些许无力。
冯玉华挑眸，而后笑眯眯看着她道：“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她又抬头看了看一边心如死灰的夏洛洛，语气变得狠厉，“今天就先放过这贱丫头，明天接着来出气，要将这贱丫头一点一点地折磨至死，这样才有趣！”
夏洛洛听到这话，心里却已经没有了太大的起伏，诚然，她还是害怕的，可是经过刚刚那一番，她差不多已经绝望了。
冯玉华又慢悠悠转过头看向叶悠，“走，我们先回家。”
她扶着叶悠朝门口去了。
哐当！
铁门再次关上。
也是这一声哐当，猛地拉回了夏洛洛的神思，她才意识到冯玉华和叶悠已经走了。
她又猛地低头看向了还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墨染，不停地抖她，叫她的名字，“程程，程程，醒一醒。”
“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程程……”
可不管她怎么唤她的名字，身上的女孩儿就是不回她，也不动一下，就像是真的死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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