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堂……”乔斐忍住浑身的剧痛，抬手牵起兰芝堂的手，冰冰凉凉的，已经快没有温度了。
她直直望进兰芝堂的眼底，像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仁慈，是要分人的，对他们仁慈，真的没必要。”
兰芝堂愣愣的看着乔斐：“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他指的是整个涂灵系统。
“你要信我，”乔斐眼底莫名弥漫起一股疯狂，“我说能出去，就一定可以。”
她已经干过一次了，无他，唯手熟尔。
兰芝堂缓缓低下头，半晌才点了点头，“我信你。”
乔斐脸上笑容绽放，好看的不像话，“兰芝堂从来都不是废物，你很好，很厉害，要知道，你可是总榜排名第七的玩家呢，可通阴阳的顶级灵媒，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它不过是一个等级不高的恶灵，对付他可是你最拿手的事情，至于心底的恐惧，反正那个欺负你的人以后也会死的，现在杀一个像他一样的变态恶灵，就当是练练手？”
乔斐弯起唇角，“那些欺负你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他们早晚会死在你手下，怕什么？”
兰芝堂相信乔斐。
他看到了，和旸的哥哥被惜儿残忍杀害，是乔斐帮和旸还手的，最后惜儿也死了，还是和旸亲手复的仇。
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乔斐，乔斐说的话，从来都是会做到的。
她，是拯救他的神。
“兰芝堂，你要相信我，也要尽快了，”乔斐的声音缓缓变得虚弱，最后，她终于看见兰芝堂的眼神变得冰冷，才慢慢的向后靠去，“我真的快不行了。”
说完，她向后倒去。
兰芝堂赶紧将她扶好，放到地上，他眼中只有无尽的冷漠，再也没有片刻的温柔笑意。
乔斐在晕过去时收起了金钟罩。
于是兰芝堂起身，慢慢的走向恶灵。
恶灵怪物看他主动走出来，有些惊讶的笑了，“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走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而本该晕过去的乔斐，此时眼睛慢慢的睁开一条缝隙，看向兰芝堂背影里的眼神带着惬意。
她早就跟乔斐说过，手下人就应该这么培养。
可乔斐从来都不听。
明明杀戮，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
乔斐再度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冰凉的背上。
这脊背瘦弱弯曲，几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可她明明是很轻的。
“兰芝堂，放我下来。”
“我不要，”兰芝堂一听见乔斐的声音，就哭了起来，声音里带上浓重的哭腔，“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什么回来了？”
“刚刚跟我讲道理的人不是你，”兰芝堂在乔斐强行的挣扎抗议下，把她放下了，一回头看她，便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但是她说的也很好，我信了，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乔斐很懵逼：“我说什么了？”
“你说，出去之后要杀了欺负我的人，然后帮我报仇。”
乔斐茫然，脑子一转，记忆才慢慢的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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