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乔斐立马竖起了耳朵。
“我是灵媒，亡灵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都能全部知晓。上一个守夜人被这个守夜人杀死了，他可能是想篡位这份工作，而家里出事情的，其实是他，而不是上一个守夜人，后来死的这个，是守夜人的老婆，被撕毁的一页在我这里。”
兰芝堂拿出一张薄薄的纸片，递给乔斐，乔斐接过去，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
“我老婆失踪三个月了，警察还是没能调查出来，于是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到我。今天记载笔录，我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躺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眼睛前面有光，侧过头时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我老婆站在那边撒尿，用来撒尿的是个小罐，你们也都知道，晚上她怕一个人出去，就在房子里放了一个让她用，我们两个中间隔了一堵一米多高的土墙，所以也没看太清。”
兰芝堂伸个懒腰：“看明白了没。”
“看明白了，”乔斐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女人上厕所的时候，都是蹲着的，何况是那么小的罐子，守夜人说看见他老婆在那边撒尿，其实他应该什么都看不到的，被土墙挡住了。”
乔斐不理解：“这跟守夜人在潭水里看见尸体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凶手是守夜人，他造成了业障才会被困于梦魇之中，这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乔斐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激动的几乎颤抖：“好耶，说说看？”
“尸体为什么会消失，其实很简单，守夜人因为杀人多了，有了心理疾病，于是幻想出了他老婆躺在潭水里，其实没有，”兰芝堂看向乔斐，“乔斐，人世间的亡灵和怨气积攒多了，就会产生咒，咒是什么呢？”
兰芝堂：“是突生出来的不同于正常事物的东西。很多人间闹怨灵的地方，大部分都会被死灵待界和无间地狱收纳，变成他们独有的一块空间，但也有许多漏网之鱼，或者这些管辖的地方没有及时收纳，故而在人间留下来许多诡谈和传说。”
“守夜人杀了两个人——前一个守夜人和他的老婆，这只是两个怨灵，并不足够形成怨，这个你在之前的无间里也应该知道。”
“什么？”乔斐迅速反应过来，兰芝堂为什么会知道无间……
“如果你懂的话，就应该知道，涂灵根本算不上什么，庆闫已经调查到了你以前的一切，”兰芝堂撇撇嘴，其实也是宫主帮忙的，她们最擅长于窥探人的心灵，“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乔斐拧起眉头。
“顾尽欢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你的队友们，集体在恶灵古堡里自杀，大概都来到了这里。”
空气里安静了半晌，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乔斐才眼神闪躲着，苦笑一声：“骗人吧，他们疯了吗？”
“在看到你前尘往事的那一刻，所有人大概是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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